“美好的時光，總讓人愉悅，哪怕只是回憶，哪怕經過了數百萬年，在心田的角落處也是最珍貴的財富。之後的黑暗歲月裡，就是靠著曾經甜蜜的回憶，才渡過一個個劫難。”

老太太緩緩說道，“我的名字，幾乎都快忘了，呵呵呵，似乎是北冥清月，你聽，多好聽的名字。那時我清純的猶如夜空中的明月。無憂無慮的日子終將會過去，這就是成長的煩惱，成長的無奈，卻也讓人期待，讓人忍不住追尋。”

她說的很緩，很慢，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回味自己過往的快樂。

“因為出生在北冥家族，生活無憂無慮，從小就開始修煉，資質不低，成就非俗，再加上青春年華，正貌美如花，就得到不少子弟的追逐。挑挑揀揀，挑花了眼，最終嫁給了一個不錯的師兄。戀愛是美好的，初婚也是讓人回味的，可惜好景不長。一次外出，他死了，留下我一個。”

“當時我就懵了，為了給他報仇，我整整殺了十萬八千人，殺的昏天暗地，殺的流血漂櫓，可惜啊，他再也回不來了！我的心也死了！”

“報仇之後，回到家族，就開始閉關！修煉之餘，亦有不少弟子繼續追逐我，難免寂寞，挑挑揀揀，離間挑撥，上演一場爭風吃醋的風波，好不熱鬧，甚至還有幾個不錯的弟子因為爭風吃醋而亡，咯咯咯，真是一段難得的美好回憶！”

她的笑聲，讓聆聽著無不一個寒顫，汗毛倒豎。

“可惜啊，挑逗了一段時間，我被一個比我強的老傢伙強行納了妾，嘿嘿，竟敢強迫我？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太太發出了陰深深的笑聲，“當時我實力不濟，只能隱忍，處處討好，時時讓他歡欣，終於我找到了一次機會，將他修為廢了，然後將他這一脈族人盡數擒到他面前，一個個虐殺，我整整殺了三年，才終於殺完，他也被活活的氣死！血的味道啊，也是那時融入了我靈魂中。”

“夠了！”古風突然爆喝，皺眉道，“你開始的生活是美好的，可惜啊，最後你靈魂扭曲，思想骯髒，雙手沾滿了血腥，就是一個老惡魔！”

“嘿嘿，誰又不是惡魔呢？難道你不是？”

老太太陰深深笑道。

“我也是一個惡魔！”古風承認，“可我，有著底……！”他想說底線，卻突然沉默了，他真的有底線嗎？

捫心自問。

當初惡魂渾天整整血祭了一方世界，那是多少生靈？

“我有著底線！”古風忽然鏗鏘道，“至少，我會守護親人，將來會守護人族，至少，不屠殺我人族無辜！”

“哪怕是惡魔，這也足夠了！”

古風說罷，逼視老太婆，“而你，已經變成披著人皮的惡魔，你的心，已經黑透，你的靈魂，已經墮入黑暗！”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留戀？黃土之下，對於你而言已經是天堂。”古風說著，拳頭上升起了一**日，“塵歸塵，土歸土，不如歸去吧！”

“嘎嘎嘎，說的好，我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嘎嘎嘎，我就是一頭惡魔啊！既然是惡魔，那就隨我而去吧！”

老太婆發出了惡毒的笑聲。

拳頭剛剛臨身，老太婆就催發血脈，點燃元神，運轉秘法，將一身修為瞬間炸開，將古風淹沒進去。

整個擂臺，都被毀滅之力覆蓋，等煙塵消散，就見古風倒揹著雙手站在擂臺正中央，淡淡的俯視著北冥家族的一群老朽。

“竟然沒事？”

“不可能？北冥清月好歹也是玄仙圓滿，催動秘法自爆，就是金仙中期的強者也要重傷，他竟然沒事？”

“好可怕的年輕人，好可怕的少年！”

“這下麻煩了！”

“怪不得少主敗於他手，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兒！”

“好了！”為首的老者頓了頓龍頭柺杖，周圍頓時一靜，哪怕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對這位老者依然犯怵，“下一個！”

“我去吧！”一位老頭兒走了出來，“即使奈何不得，也能一點點的將他磨死。何況我們手段多樣，他怎能防住？”

唰……！

這位老頭兒剛剛登上擂臺，古風就眼睛一眯，不等對方動作，不朽意志催動六字真言的度化神通，就見對方身子一僵，舒緩下來。

正要膜拜，古風卻大手一揮，憑空收走而去。

這一下子，下方的老朽們都是一呆。

“剛才是什麼手段？”

“沒看出來，竟然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怪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