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撞擊聲連續響起。 只是那些鋒利的刃足,一到張唯體外三尺的距離便再也無法寸進,猶如刺在了無形護罩之上,並被反彈而來的力量全部撞飛。 下一刻,在鐵狂屠驚恐的眼神中,對方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來到了他的背上。 張唯青衫飄逸,澹然出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翩翩世家公子,然而他腳下輕輕一頓,卻有難以想象的巨力釋出。 下方觀戰的懷滅也是心驚膽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前不久張唯在斷崖上那一腳,他還記憶猶新,對方的強大,可以說超越了他的一切認知和想象,當真是令人震顫萬分! 張唯一腳踩下,鐵狂屠頓時便感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下,渾身生出劇痛,五臟六腑全被震裂,鮮血狂吐,轟的一聲直接被從半空中生生掉落下來,在地面的石板上砸出一個巨坑。 這時,恰好懷空和白伶也進入了地宮,見到這一幕,登時滿面驚駭。 懷滅亦是心驚不已,眼中充滿了憂慮之色。 “你們的師傅應該就被關在這其中,你們自行去尋找吧,我先和他談談。” 說著,張唯伸手一抓,便將鐵狂屠連人帶甲整個提起,從深坑中飛出來,那重逾數百斤的鐵甲,在他手上就像是沒有任何重量一樣。 懷滅和懷空兩兄弟對視一眼,不敢多說什麼,立刻強壓著心中的震驚,朝著地宮的通道奔去。 “鐵狂屠,現下覺得如何?”張唯將他往地上一扔,似笑非笑地問道。 鐵狂屠受力一震,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剛剛遭到張唯的攻擊,他身上的天劫雖然沒有解體,但再也無法維持戰鬥形態,縮回了鐵甲,只剩下靈光透過盔甲,仍在持續照耀。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儘管鐵狂屠並無生命危險,但他身上的傷勢也不輕,不由得滿臉驚恐地望著張唯。 “你們鐵門孤懸海外,甚少踏足江湖,我的身份就算說了估計你也不知,等你去了中原,到時自然一清二楚。” 張唯澹然說道:“怎麼樣,我先前的話依然有效,只要你肯為我效力,我自當讓你一展所長,你意下如何?” 鐵狂屠如今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這才認真思考起了張唯的話,跟著沉聲道:“你當真肯讓老……讓我發揮所長,繼續煉製天劫?” 得到張唯肯定的答覆後,他才答應道:“好,我答應了。” “很好!”見他還算是識時務,張唯點了點頭。 不過此人性格桀驁不馴,等回到天下盟之後,恐怕還要給他洗洗腦,好好敲打一番,才能讓他真正俯首帖耳。 “到外面去等我吧,想必你現在也不想見到你大哥才是。” 張唯揮了揮手,如今懷滅兩兄弟,已經找到鐵神了。 鐵狂屠自然不想與鐵神碰面,當即一言不發地往外面走去。 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名壯碩的老者便帶著懷滅、懷空與白伶三人走。看書溂 此人臉色憔悴,與鐵狂屠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被鐵狂屠關押的鐵神。 “在下鐵門門主鐵神,見過恩公,多謝恩公出手相助,老夫實在是感激不盡!” 一見到張唯,鐵神臉上立刻露出感激之色,連忙快步上前向他施禮道謝起來。 張唯輕笑一聲道:“不必了,本座此次主要是為令弟而來,如今要把他帶走,你沒有意見吧?” 鐵神先是一愣,然後緩緩道:“不敢,鐵狂屠作惡多端,既然已被恩公降服,自然任憑處置。” 張唯微微點頭,而後看著鐵神,沉吟起來。 鐵神見此,以為張唯對他們鐵門有所圖謀,心裡不禁一凜。 但身為鐵門門主,他卻無法退縮,心中念頭急轉下,才深吸一口氣道:“恩公助我鐵門解此危難,老夫感激萬分,若是恩公有什麼吩咐,但請開口,鐵門上下必竭盡所能!” 聞言,張唯也知道他是誤會了,不由哂然一笑道:“鐵門主,你們鐵門上下皆是煉製兵器的人才,蝸居在這小小的鐵心島上實在屈才。若是在下給你們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令你們能夠盡情施展才能,並化解你與鐵狂屠之間的仇恨,不知道鐵門主可願意為我效力?” “這……” 鐵神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張唯竟會說出這樣一翻話來,不過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又問道:“恩公不是已經降服了我師弟鐵狂屠,要將他帶走嗎?” “鐵門一門英傑,若是得你們相助,豈不是更好。” 張唯笑道:“鐵門主與令弟之間不過只是一場誤會,才會鬧至現在的地步,等你們化解恩怨,兄弟重修舊好,也算是一樁美事!” 或許是敬畏張唯的強大武力,又或是想與弟弟鐵狂屠重修舊好,鐵神倒是沒有怎麼猶豫,便同意下來。 知他剛剛脫困,估計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張唯也沒浪費時間,讓他自行安排一切,三天後隨他返回中原,便即離開地宮,帶著鐵狂屠先行回到了樓船之上。 三日之後,當安頓妥當的鐵神帶著懷滅三兄妹和其他門人弟子,在天下盟的協助下,將一些要帶走的重要物品全部搬上了船,他才終於再次重新見到了鐵狂屠。 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