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她看著她道:“李嬸?”
李嬸聞言,抬頭看她,笑道:“智雅啊,他們都走了,快,和老婆子說說,你和……”
她抬眼看了一下樓上,意有所指道:“……是什麼關係啊?”
哦。
走了一堆小八卦。
來了一個更大的八卦。
顧貞然扶額:“我和他沒關係。”
李嬸聞言,一臉怎麼說都不相信的樣子:“別騙老婆子了,我在郝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幫工,還沒見過郝少什麼時候和人這麼親近過,你又是這個屋子裡的女傭,要說你兩沒關係,我怎麼也不相信。”
眼神都那樣了,怎麼看都是對她有意思。
顧貞然無奈道:“李嬸……”
李嬸卻笑著拍拍她的手,一臉“我懂的”,輕聲湊到她耳邊,“放心吧,李嬸啥也不會說的。”
顧貞然……也沒有話說了。
她在眾人滿懷探究的視線下度過了一天,翌日清晨,再來到郝家的時候,站在門口突然有些抗拒進屋。
站了近五分鐘,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頭,林小凡正笑眯眯地站在她的面前,道:“昨天你先下班了呢,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到有好多人……”
“沒,沒什麼。”
林小凡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便笑著挽住她的手,道:“沒事就好,今天你可要等我一起回去。”
誰也沒有發現,在屋子的二樓,米白色的窗簾後,一個身影站在窗邊,窗簾被拉開一條縫,正巧能讓人看清樓下的一切,顧貞然與林小凡的身影清楚地落在男人的眼裡。
君墨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手中拿著一杯熱茶,修長的手指握在杯柄上,眉頭緊緊皺起,看起來並不是很愉悅。
昨天的事。
他記不清了,只隱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之間,有一雙手非常溫暖地照顧著他,他下意識地認為那是顧貞然。
今早一早起床就在窗邊等著,因為不知道顧貞然到底變成了誰,所以從一大早,就沒有放鬆精神觀察著,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人來了,卻沒有她的身影。
最後的兩個人,現在站在樓下。
看起來非常親密無間。
可是無論是哪一個,都沒有“顧貞然”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你瞎啊!這都認不出來,是那個叫嗶——的啊!】
系統說完被嚇了一跳。
它剛剛是不是被自動消音了?
它又開口嘗試說張智雅三個字,【嗶嗶嗶——】
汗顏。
然後系統就看到了一道看神經病的視線。
【宿主!NO!你不能這樣看著我!】系統憋屈道:【我是你的小可愛!小甜心啊!你怎麼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
君墨搖了搖頭,開門往樓下走去。
他記得自己確實接觸過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他已經記不清了,記憶是非常模糊的,並且有一部分,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做了一場夢。
顧貞然確實叫他不要找來,為此,他也苦惱了一番,但是他並不想放棄,對於君墨來說,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不能沒有顧貞然。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顧貞然對他來說是重要的,但並沒有重要到能讓他放棄一切,十餘年的爾虞我詐,讓他不敢輕易相信別人。
可是對於顧貞然,他總是會輕易放下防備。
往往有時候等他反應過來便會驚覺,如果顧貞然是要來刺殺他的刺客,那他一定已經死過很多回。
其實她也應該看清了吧。
往日的溫柔假面都是偽裝,無論是笑也好,怒也好,都是配合著其他人演得一齣戲,目的只是為了讓人鬆懈,至於活得累不累,這已經不是他考慮的點了,反正從一開始,他就註定不會過得太舒坦。
灰暗的世界,精密的計算,一絲不能鬆懈的戒備。
原以為娶親之後,過得會是更加疲倦的生活,卻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出乎意料的讓人感到喜悅,當時他就想,或許他是喜歡顧貞然的。
所以才能在宴席上一眼認出她。
可是也僅止於此,他不允許自己有在乎的人,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心交出去,他必須活得無情、麻木,決不能有一個弱點。
他在豺狼虎豹中,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能敗給疲倦,因為一個眨眼間,可能就是他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