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成褐色的牛排,上面淋了用蘑菇切成丁熬製的醬汁,旁邊是我要求煎成糖心的雞蛋,還有一點點豌豆玉米做點綴,以及切成六瓣上面撒了一點點霜趟的西紅柿。
我很怨念的看著只吃了一口,現在還靜靜趟在餐盤裡,似乎在對我說“來呀~寶貝~”的食物,沒有什麼比現在的它們更能夠吸引我的注意了。
“難道你還想要把證物吃掉?”好聽卻沒有起伏的聲音。
我轉頭,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正穿著他的睡衣,光腳站在距離死者半步遠的位置,常年不見陽光的腳背白皙,上面可以清晰看見隱藏在面板下的青色血管,跟它的主人一樣顯得倨傲的腳趾靜靜的伏貼在地毯上,帶著一種尖銳的脆弱美感。
“我從來沒發現你的腳形還蠻好看的。”摸著下巴,看著他從華生手裡接過室內拖鞋穿上。
“我也從沒發現你還有這種走哪兒死哪兒的特質。”他微微低頭,將腳塞進拖鞋裡,睫毛低垂,遮住眼簾。
“嗯,那如果是這樣,豈不是以後你只要跟著我走就不擔心沒有案件了?”我拍拍手,一點不在乎他的吐槽似的毒舌。
“為了謹慎起見,蘇你也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華生站在夏洛克身後說。
雷斯特附和的點頭,然後還補充一句。“剛剛服務員說,你的食物和他們的是一起送上來的。”他用下巴點點現在還趟在我們腳下的屍體。負責取證的安德森站在一邊,臉已經黑了一半。
“你們敢不敢離我的證物遠點?!”取證到一半的時候,一群人圍在旁邊閒聊是要怎樣?!
結果就是我們在醉心工作的安德森瞪出門,坐上雷斯特的車跟在救護車後面去醫院。╮(╯▽╰)╭
等我做完一系列檢查出來的時候,夏洛克已經將同樣坐救護車到醫院來檢查完畢的嫌疑犯們問了一遍。
沒錯,就是那幾個和死者一桌的倖存者。
倖存的五人都惶恐不安的縮在椅子裡,神情迷茫。
哭得最兇的是裡面長得最漂亮的金髮姑娘,叫呂森,和死者南森是男女朋友,坐在她旁邊同樣一遍傷心哭泣一遍安慰她的是好友cc。然後是想要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卻依舊最大隻的胖子安迪和他旁邊一直不安咬著大拇指的d/v小子科勒。
至於那個最安靜的靦腆姑娘亞蒂,則坐在呂森的另一邊,抿著唇,悲傷的皺眉輕輕撫摸她的肩背。
夏洛克站在他們面前,臉上依舊毫無表情。然後在我走近之前斜睨了我一眼,開口詢問。“你有看見除了服務員以外的人靠近他們嗎?”
“沒有。”我想了想,回答。
“你說你們是卡斯高中的畢業生?”夏洛克轉頭,問看上去相對比較冷靜的安迪和亞蒂。在他們點了點頭後丟擲下一個問題。“那麼這次聚會是誰提議的?”
“這個……”亞蒂看了看身邊已經哭累正小聲抽泣的呂森後,回答。“老實說,我只是接到呂森的電話後才知道他們有這個聚會,所以是直接到的餐廳。”
“亞蒂是最後知道的。也是我臨時起意把她叫出來的。”呂森哽咽著沙啞的說。原本精緻的妝容因為哭泣已經毀得一乾二淨,眼睛哭得紅腫不堪。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除了南森以外,我們以前都是一個班的學生。這個假期結束我們就要進入大學了。南森比我們大一個年紀,現在是大一生。”
“這次聚會,也是南森起頭的。”
“他們之前在玩一個遊戲。”我站在一邊,開口。
“遊戲?”夏洛克轉頭,又盯著面前的人。
“是的。”亞蒂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撲克牌。“我們剛剛在玩‘天黑請閉眼’。聽科勒說是現在大學很時興的遊戲。”
“大學有這個遊戲?”華生悄悄問我。旁邊的雷斯特也感興趣的看過來。
“嗯。”我點點頭。“我經常看見學生坐在草坪上圍成圈玩這個遊戲,還挺有意思。”
“‘天黑請閉眼’?”夏洛克像是抓到重點的重複。“那在南森死之前你們是不是都閉眼了?”
“對。”亞蒂點點頭,“但是南森是‘法官’,所以他是全程都睜眼的。”
“‘法官’?”夏洛克皺眉。
亞蒂看了看旁邊一直沉默的科勒,也許是注意到周圍一時的安靜,科勒抬頭,話了兩三分鐘解釋了遊戲的規則。
這個遊戲的角色裡有法官(大鬼牌)、殺手(k)、警察(a)、平民(數字牌)這幾個角色。其中法官是邊緣人物,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