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又不說話,到底想怎麼樣?你削這些木頭做什麼你倒是說啊,手又笨,再繼續這麼削,我賭你把十根指頭都割廢了這也還是堆爛木頭。”
林路無奈地拉起沐樂的手:“你是想給荒唐做支架嗎?怎麼做你跟我們說,你做不來,我們可以幫你的。”
楚景天不耐煩地把林路拉開:“別對牛彈琴,我算是看出來了,她打算把自己悶成啞巴!沐樂,現在已經三更天了,你不睡覺,我們要睡覺,荒唐也要休息,抱著你的爛木頭哪涼快哪待著去!”
沐樂咬著嘴唇一動不動,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楚景天眼珠一轉,拉了林路的手:“行,你牛,你就釘在這吧,我們走!別怪我沒提醒你,拖得越久,荒唐站起來的希望越渺茫,等你毀掉這裡所有的木頭把支架憋出來,還有沒有用的必要,可就不好說了。”
“荒唐的後腿現在雖然動不了,但還是有感覺的。”沐樂幽幽開口,“我掐它,它會抽抽,說明神經沒有完全廢掉,加強鍛鍊,說不定有機會恢復。”
林路大喜,剛想說沐樂你終於肯說話,被楚景天一拽攔下了,他佯裝漫不經心地看著她:“繼續說。”
沐樂擺弄著荒唐的皮毛:“你看,它的傷在後腰的位置,前爪運動沒有問題,但單憑兩隻前爪站不起來,所以我想做個帶輪子的支架,固定在它背上。”
她邊說邊比劃:“這樣,下半身的重量由支架來撐,後爪承重會減輕很多,說不定荒唐慢慢就能控制自己的腿了,就算不能,至少可以保住前腿,老這麼躺著,肌肉萎縮的話,它的前腿也會廢掉。”
楚景天一拍大腿:“這種金點子你早說啊,磨磨嘰嘰浪費了一下午,早說,荒唐現在都用上了!”
沐樂默默低下頭……
林路趕緊衝楚景天使眼色,示意他別再數落沐樂,楚景天裝作沒看見,很不客氣地說:“沐樂,你還是練習生的時候我就教過你,馭獸師的情緒會感染戰獸,想要你的戰獸在戰場上勇往直前,你的口令也好,手勢也好,都要果斷果斷再果斷!同樣,現在你希望在荒唐身上出現奇蹟,就先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你是它主人,是它的全部的支柱,你都垂頭喪氣的,還能指望它好起來嗎?”
沐樂怔怔地去看荒唐,果然,荒唐沒精打采,腦袋壓在前爪上,很頹廢的樣子。
她的愧疚之情立刻漫天狂飆,是啊,她怎麼能把自己的情緒傳染給荒唐!它自己殘廢,愛侶重病,要比淒涼,她哪裡比得過它?
她卻在它們一家為救她受了這麼多傷之後,還在荒唐面前擺出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楚景天叉著腰,繼續教訓沐樂:“今天晚了,你回去睡覺,明天我們一起做支架,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明天還讓我看到你這張臭臉,就別再進這個房間,別再見荒唐的面,也別再說以前我教過你馭獸!”
沐樂努力咧開嘴角衝荒唐扯出一個笑:“我……知道了。你們休息吧,我去,找點東西吃。”
“你簡直神了!”沐樂前腳出門,林路便忍不住歡跳地去抱楚景天的胳膊,“我還以為她鬧脾氣至少也要鬧上好幾天呢。”
楚景天很得意:“論馭獸我比不過季寒,比起對付你們這些小丫頭,他可就不如我了!有時候我真想抽他們倆一人一個大嘴巴,好好過日子有那麼難嗎?三天兩頭給我整個么蛾子。”
林路擔憂地嘆了口氣:“是啊,不知道這次又出了什麼事,我從來沒見沐樂這麼難過……”
季寒默默轉身,楚景天,謝謝了,沐樂肯吃飯肯說話,事情總算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啾啾!
空中傳來語城的鷹鳴!
季寒眼神一凌,來得正好!他今晚不可能睡得著,迫切需要有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第二天一早,整個逞都炸鍋了……
楚景天是從坎庫那裡聽到訊息的,他簡直不敢相信,季寒從沐可晴那裡得到遺詔,讓人謄寫了一千份,貼滿逞都大大小小的巷子,這麼多事情,都是在他睡覺時候乾的?
他偷偷交待林路:“以後絕對不要在季寒和沐樂吵架的時候去招惹他!”
蘇一凡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現在有點同情夏齊峰了,不知道他今天聽到風聲,會是個什麼表情。”
坎庫苦著臉對戰連齊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趕緊替他把沐樂擺平,我們早晚得被他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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