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大概跟黎採兒過了一晚。”
Duang!
沐樂有點懵,怔怔抬起頭,過了一晚是什麼意思?
季寒沒說話,沒有解釋,就只是定定看著她。
沐樂咬緊嘴唇:“你跟她,睡了?”
沉默?沉默就是承認了?
“你混蛋!”沐樂抓狂地將桌上的茶盞連茶盤一起掃落,“荒唐在閻王爺那裡掙扎,我擔心得要死,你還有心情整這些,季寒,你可真是對得起我!”
“對不起,這是個意外。”
他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意外?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別當我是傻子!”沐樂這次真的發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別人睡過你虧了,所以也要扳一局回來。好,隨你便,從今以後,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不用向我彙報!我不想聽,更不在乎,謝謝!”
她強忍著眼淚,扭頭就走,不能在季寒面前哭,哭出來她就弱暴了。
季寒拉住她的胳膊:“我知道這事你接受不了,現在說也不是個好時機,但我不想瞞著你,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你不用走,我走,我去看荒唐,你好幾天沒睡了,去睡一覺。”
他走到門口,頓住腳步:“沐樂,我承認,夏齊峰的事,我心裡確實有疙瘩,我不在你面前表露出來,因為我不想傷害你。我恨他,更恨我自己沒能保護好你,但我從來沒有覺得那是你的錯,你生我的氣可以,不要鑽牛角尖把問題歸結到不相干的原因裡去折磨自己。”
這算是貼心嗎?沐樂不需要,她頹然跌坐在地:“滾!我不要再見到你!”
“地上涼,坐床上去。”季寒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去看荒唐。”
確定季寒的腳步已經走遠,沐樂才哭出聲來,他跟別人好了,他怎麼能這樣背叛他們的誓言,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黎採兒有**法,但他是季寒啊,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著黎採兒的道?
騙子!他分明就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沐樂生氣地踹翻了兩張椅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沐樂你怎麼了?”從外面路過的季雅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看見屋裡的場景嚇了一跳,沐樂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像個迷路走丟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荒唐不是好起來了嗎?”季雅鼻子一酸眼淚也掉下來,“楚景天和哥哥會想辦法讓它站起來的,蘇哥哥也一定會治好紫蘇,你別哭好不好……”
沐樂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季雅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能去把蘇一凡找來。
“讓她自己靜一靜吧。”蘇一凡眼瞅著這副場景,心知肯定不止是因為荒唐,“她需要發洩,你勸也勸不住。”
“可是……”季雅很不放心,“我去找哥哥……”
蘇一凡把她攔住:“你守在這裡,別讓沐樂出門,我去找季寒。”
他敢用完好的那隻胳膊打賭,這事,季寒不可能不知道!
找到季寒,是在沐可晴的牢房裡,這女人的命很值錢,楚景天除開照顧荒唐和紫蘇之外,也沒少在她身上費功夫,她的傷已經趨於好轉了。
蘇一凡乍看到牢中的場景,嘴角抽搐了兩下:“你可真夠狠的,我還以為你對她下不了狠手。”
沒想到你居然能把跟沐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打成這樣……
季寒淡淡說了一句:“她不是沐樂!”
然後又轉向沐可晴:“你在夏齊峰眼中,根本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失蹤這麼些天也不見他找你。沐可晴,他心裡唸的不是你,你們長得再怎麼相像,也不是一個人。”
沐可晴板著臉,看也不看季寒。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季寒不再跟他廢話,“想通了,我們再談。”
蘇一凡默默跟隨季寒走出牢籠,審視地看著他:“你心情不好?”
季寒反問:“你心疼她了?”
蘇一凡撇撇嘴:“沒想到沐可晴對夏齊峰那麼死心塌地,看來她是真的愛上那混蛋了,想從她身上找遺詔,難!你折磨一個小女子出氣,有意思麼?”
季寒沉默了兩秒鐘:“你說過,蘇錦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女兒。”
蘇一凡先是一怔,然後立刻醒悟:“你的意思是,沐可晴還沒有把遺詔交到蘇錦手上?”
“如果蘇錦手上已經有了遺詔,那夏齊峰的日子,恐怕就沒現在這麼好過了。”
蘇一凡一拍大腿:“不錯!沐可晴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