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引起騷亂,一行人避開鬧事,帶著戰獸一路向西,到達別菀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楊子蘇剛才為了奪回別菀,與南宮凌的人一番惡鬥,雙方均有死傷,還沒進別菀的門,空氣裡就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好在蘇一凡和坎庫都是馭獸高手,能把戰獸從火海里帶出來,這點血氣也算不得大場面。
別菀裡,傅井指揮著戰象,在幫忙搬運屍體。
蘇一凡粗略一點,這裡的戰象肯定超過五百隻,這是……幾乎全部帶出來的節奏?
略有點挫敗啊有木有,這意思是他輸給季寒麼?
坎庫看見傅井,戰豹也不顧了,徑直衝上前去:“季寒傷得怎樣,嚴重麼?”
傅井好像沒聽見,繼續吹他的象哨。
蘇一凡知道傅井和沐樂之間有點故事,現在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著湊過去調侃傅井:“你有沒有受傷?”
傅井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沒有。”
蘇一凡壞笑:“季寒都受傷了你居然完好無損,哈哈,我要找個石碑刻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得瑟。”
“王爺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傅井沉默許久,終於說出了蘇一凡心裡的猜測,然後回答坎庫的問題,“被戰象踩了一腳,斷了兩根肋骨。”
坎庫頭疼地去揉太陽穴,季寒居然為了傅井去讓戰象踩一腳?這殺情敵於無形的冷血刀使得可真狠哪,可搭進去自己兩根肋骨,是不是玩大了點?
他了解傅井,把話說到這,已經是受了蘇一凡的激,再想套,絕對不可能套出來,於是將目光轉向一邊的長風,把他拽到角落:“王爺怎麼受的傷?你詳細跟我說說。”
長風受了驚,到現在還手腳發涼,說起話來哆嗦不已,坎庫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懂:“馭獸司起了大火,師傅不肯丟下戰象逃命,戰象已經亂了,我們只能封死象圈,本來都做好準備陪師傅一起死的,沒想到王爺會忽然出現。”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王爺讓戰象互相噴泥降溫,本來亂成一團的象群總算安靜一點,師傅連忙抓緊時間指揮它們清出一條逃生路。王爺說戰象的視力極好,雖然煙很大,但還是能夠看見手勢的,讓師傅站在高處打手勢,以便更多的戰象能夠看見,眼見已經奏效,戰象都快撤出去了,沒想到師傅一個沒站穩,從樹上摔了下來。”
長風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那個時候煙很大,誰也看不清誰,而且場面還很混亂,我趕著象,直到師傅摔到地上才發現,再想阻止象群,已經來不及了。我拼命尖叫,王爺聽見了衝過來,戰象好多,個頭又大,王爺抓起師傅往天上一掄,師傅沒被踩,他自己被踩了一腳。”
“我當時都嚇傻了,還以為王爺死了呢,沒想到他一下子也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說只是斷了兩根肋骨。”長風可憐巴巴地看著坎庫,“坎大人,您說我沒保護好王爺,會不會掉腦袋啊?”
躲在一旁偷聽的蘇一凡噗嗤笑出來:“人家被王爺救的人都沒掉腦袋,哪裡輪得到你?”
長風憂心忡忡地看了傅井一眼,從馭獸司出來,師傅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難道也在擔心讓王爺受傷了要被罰?
坎庫斜眼朝蘇一凡掃去:“你現在是在我們地盤上,你這斷手的半殘幸災樂禍還是放心裡的好!”
蘇一凡又是一笑:“安了啦,兩根肋骨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依季寒的武功,毛毛雨!要我說,現在分明是傅井更值得同情一點。你說季寒是不是存心氣人,才故意讓戰象踩一腳的?”
坎庫呸了一聲,眸中也忍不住流露出笑意,看得長風一臉懵,這兩位大人說的是人話嗎?為什麼他完全聽不懂?
坎庫的笑容並沒有在臉上保持太長時間,季寒的傷雖然不重,但畢竟也是傷了,身手肯定要打折扣,能安全把沐樂從馭獸司帶回來嗎?
季寒之前去救戰象,坎庫一點也不擔心,季王是個理智的人,就算遇到麻煩,也不至於慌亂,只有一種情況例外……
就是沐樂出事的時候!
每次沐樂有一丁點風吹草動,某人就會方寸大亂。
坎庫和花齊木約好,一旦季寒從馭獸司出來,就放煙火為號,可是直到現在,也沒看見煙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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