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漆黑的地道里,憑藉遠處的光亮,反射出一片青雲。
龍髓玉!
夏齊峰居然想到把龍髓玉埋在馭獸司的廢墟里,這主意真是太讚了!誰能想到這一片廢棄的瓦礫下,居然藏著驚天秘密?就算季寒,也算不到他會有這招。
“棒棒噠!”沐樂衝荒唐豎起大拇指,“夏齊峰處心積慮,做夢也想不到會被我們撿走現成的皮夾子,真想看看他滿頭大汗,卻發現東西已經被人挖走之後的表情,哈哈哈!”
季寒從土中取出龍髓玉,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他當然也很開心,但現在有件事對他來說比欣賞龍髓玉更迫切,他扳過小東西的肩膀:“沐樂,你把整群戰獒藏哪去了?”
沐樂扮了個萌萌噠的鬼臉:“戰大哥看著呢,沒事,你跟我來。”
爬出地道,沐樂把季寒領到一個池塘邊,水塘裡高高低低豎著幾百根蘆葦棒子……
季寒暗罵自己是笨蛋,這已經是沐樂用過的舊招了,如此明顯的標記,他居然沒發現!
沐樂用口技模仿了一聲犬吠,嘩啦聲響,水花四濺,塘中躍出戰連齊和數百條獒犬,每隻獒犬嘴裡都叼著一坨爛樹根,很興奮的樣子,顯然對這場“遊戲”興致頗濃。
“這裡在上風口,煙少,是個安全的避難所。”沐樂笑得一臉燦爛,又打了個口哨,“戰大哥,給荒唐它們上防護,我們走咯!”
戰連齊瞥了眼季寒手中的龍髓玉,瞬間變色,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從池塘裡撈出三坨爛樹根,遞給荒唐一家,然後將一塊浸溼的方巾遞到季寒手上。
季寒哭笑不得:“沐樂,你怎麼教會這些戰獒戴面具能防煙的?”
獒犬把爛樹根搭在鼻子上,果然很像戴著小面具。
“不是我教的,它教的。”沐樂朝紫蘇指過去,“我正糾結,算著把我和戰大哥衣服扒光了也不夠這麼多獒堵鼻子,紫蘇就想到了這法兒,雖然爛樹根不如綿布,但罩著也能解決不少問題。我們走吧!”
親眼目睹沐樂馭獸,季寒由衷地替她驕傲,她不需要獸引,不需要手勢,甚至不需要藉助風力和氣味,她和戰獒之間,完全是一種心靈的默契,一個眼神,荒唐和紫蘇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其他那些獒,由它們兩隻帶領就足夠了。
他本來擔心小東西聽不懂獸語之後馭獸術會一落千丈,現在看來,是他多心,沐樂帶著數百獒犬穿行於火海之間,整齊得就像一個人似的。
返璞歸真後的沐樂,不再追求華麗的馭獸技巧,開始往更簡單有效的方向發展。
這才是季寒追求的目標,越簡單的馭獸術,越難破解,無招勝有招正是高手的真正境界,他一直在為此努力,而沐樂,似乎並不用怎麼努力就能輕鬆達到。
雖然現在她還不能在所有戰獸身上都爐火純青地培養出這樣共鳴和默契,但季寒相信,假以時日,他的天才王妃一定會練成哪怕是他也無法企及的馭獸術!
“龍髓玉的訊息,你打算跟大夥說嗎?”安全離開馭獸司,戰連齊試探地問季寒,“蘇一凡知道了,會不會有問題?”
“玉在我這,就算他想要,也不可能得手。”季寒面上是從容不迫的自信的篤定,再沒了剛才滿頭胞時的慌亂,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龍髓玉,“而且,我打算拿它釣只大魚,捨不得魚餌,魚怎麼會上鉤?”
戰連齊呼吸一滯:“你想讓夏齊峰知道?”
季寒沒有回答,眸中幽光點點,將沐樂全身的冒險細胞都喚醒了,通常情況下,王爺露出這種眼神,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黴!
三日之後,戰連齊來傳訊息:“葉欽派人上門,說有意歸降,希望今晚子時,在馭獸司舊址跟王爺單獨見一面。”
沐樂咬了咬嘴唇:“他要歸降為什麼不到這來,讓季寒進城去豈不是很危險?”
戰連齊沉著臉:“他說有些事情,需要王爺預先承諾他才能歸降,不便貿然到我們這裡,希望王爺能夠理解。”
沐樂垂眸,葉欽這麼說倒也有理,但是……
“還是別去了吧。”她用一根手指勾住季寒的袖子,“葉欽之前就出爾反爾過,我總覺得那人看起來沒什麼安全感,萬一他的投降說是個圈套呢,我不想你去冒險。”
季寒讚賞地拍拍小東西的腦袋:“很好,現在不再看誰都是好人,我就放心了。”
沐樂睜大眼睛。
他微笑地在她鼻子上點了一記:“魚咬鉤了,怎麼能不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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