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傷聖體是死罪,這一點大牛和翠翠都知道,但季寒和沐樂先前說話一直都很友好,此刻突然翻臉,著實讓人有些接受無能。
翠翠花容失色,大牛一把將她擼到身後,警戒滿滿地瞪著季寒。
季寒目光清冷地與二人對視,淡淡說道:“忤逆是滅九族的死罪,朕念你們不是有心網開一面,只要你們乖乖領死,就可以不必連累家人。”
大牛額上青筋暴起:“我們家人都死光了!想要我們的命,沒那麼容易!”
季寒淡笑:“朕適才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你以為你真是朕的對手嗎?若沒有對付你的把握,朕怎麼還會跟皇后站在這裡!”
沐樂裝腔作勢地哼了兩聲對季寒說:“沒錯,絕不能讓人知道你被咬了,殺掉你們,這裡一把火燒個乾淨,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大牛和翠翠對望一眼,眸中填滿恐懼,互相點點頭,要死一起死,拼了。
沐樂幾乎把嘴唇咬得出血,阿布為什麼還不現身……她留下那些屍體,難道不是為了進一步研究蠱蟲嗎?把這燒掉,她可就沒樣本了!
季寒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退遠點。
沐樂趕緊搖頭。
他衝她微微一笑,用上傳音術:“阿布離得很遠,聽不見我們說話,我不敢貿然跟她比速度,如果她離得近,我就直接出手了。”
沐樂急得滿頭大汗,季寒剛才已經被咬了,阿布聽不見,難道他是想再跟大牛幹一架給她看?
季寒握起她的手,輕輕捏捏:“放心,我有分寸。”
話音未落,他便朝大牛撲了過去,他隱隱感覺大牛的狀態是不穩定的,似乎只當翠翠有危險的時候,他才會受刺激變怪獸。
果然,大牛的速度和力量,比起剛才都打了對摺,季寒吃下定心丸,樂得不急不徐地與之周旋。
當然,面上他不能露出放水的破綻,這可苦了不懂武功的沐樂,為他揪著一顆心,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汩汩地湧向隔膜。
她努力想感應到他的情緒,結果,季寒沒感應到,卻有了另一種奇異的感覺。
麻麻癢癢的,很微弱,而且很多……
“季寒!”沐樂回過神,阿布帶著蠱蟲過來了!
兩人心意相通,季寒第一時間丟下大牛和翠翠,閃電般撲過去,適才儲存實力,就是為了此刻的一擊致命。
阿布直挺挺地栽倒在地,面上凝起一層冰花……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季寒先前並沒跟沐樂說過引出阿布之後他準備怎麼做,以至於沐樂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季寒這是把人封凍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戳戳阿布,已然僵硬。
察覺到小東西面色有異,季寒的心提到嗓子眼:“中蠱了?”
沐樂搖搖頭,那倒沒有,可是……
季寒懷疑地眯起眼:“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真的沒事?不許瞞我!”
沐樂舔舔嘴:“我沒事,但是她……把人封凍起來很危險,有一半的機率……醒不過來。”
……
季寒無語,這種事沐樂居然瞞到現在才告訴他!
雖然她已然轉醒,他想到所冒之險,還是忍不住脊背發涼,他私心想著這種方法已經在沐樂身上成功過,證實是管用的,還能把阿布的蠱蟲消滅乾淨,最是穩妥不過……
現在想收手也來不及了。
他略一遲疑,脫下外衣捆在阿布腰際把她提起來:“我們回宮。”
沐樂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她指指阿布對大牛和翠翠說:“你們跟我們進宮吧,大牛的病想要好起來,得靠她。”
這對小夫妻再次被這種神轉折打敗,一臉懵相顯示著皇上皇后思維跳躍性太大,他們完全跟不上節奏。
季寒聲音轉柔:“剛才那些話是為了把人犯引出來,現在你們沒事了,進宮,路上皇后再給你們解釋。”
回到皇宮,沐樂讓李福臨找結實的鐵籠把大牛關起來的時間,坎庫已經衝進宮了:“你們……”
他的話沒問完,因為躺在床上的硬邦邦的阿布已經回答了他想問的話。
“對不起……”沐樂絞著手,“我沒跟季寒說解凍的時候她可能會醒不過來……”
坎庫沉默了。
可一瞬之後,他又滿不在乎起來:“怎麼解凍?開始吧,早死晚死,該死都要死,她咎由自取,不能怨我失信於人。”
沐樂垂頭:“你……沒話要對她說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