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樂歪歪頭:“你們喜歡什麼戰獸?隨便挑!宮裡有戰獒、戰象、戰豹,還有戰狼!”
美女們齊刷刷地變了臉色。
沐樂衝姚玲瓏甜甜一笑“公主,就從你開始吧!”
“誰……誰要學馭獸!”姚玲瓏花容失色,“咬了人,你負得起責任嗎!”
“你都無聊得想死了,還在乎被咬?再說,只要認真學,也是不會被咬噠。”沐樂忽閃著大眼睛,“無聊就要找點事情做才好,不想學馭獸的話想學什麼?是去針房做手藝,還是去膳房做廚藝?要不這三個你們挑著來報名吧,我安排?”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她,沐樂撓撓頭:“別這樣看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是皇后嘛,理應照顧你們。”
季寒險些笑出聲,這群女人都快吐血了,沐樂居然還覺得人家是在感激她?
蕭朵兒第一個跪下去:“皇上,臣妾想出宮,求皇上恩准。”
憑她們的姿色,雖然已非完璧,但找個男人嫁掉還是沒問題的,留在宮裡被人當雜役使喚,那不是腦子有病嘛!
原本她和姚玲瓏轉著一樣的心思,覺得換了皇帝指不定能有出頭之日,現在瞅著沐樂風聲水起地當上皇后,季寒並沒有看其他人的意思,連懷了身孕的黎採兒都死得莫名其妙,她們還能有什麼前程?
此一時彼一時,還是走為上的好。
她挑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季寒嘴角微微上揚:“你們本是自由身,想走隨時可以,李福臨,每人賞五十兩銀子,放她們出宮。”
柳淑混在一群人裡,僵硬地磕頭謝恩,她們曾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女,縱然被夏齊峰蹂躪,也是皇上的女人,打心眼裡覺得高人一等,現在,居然被季寒用五十兩銀子打發了……
可她們又能怎樣呢?不過是男人的玩物罷了,男人不拿她們當回事,她們就什麼都不是。
姚玲瓏呆呆望著頭頂的一片宮牆,人人都可以走,只有她沒地方去。
沐樂走上前,好心拍拍她的肩膀:“你想去針房?膳房?還是跟我學馭獸?”
姚玲瓏面如死灰,只想破口大罵一聲滾,礙於季寒在場,卻是不敢,只能恨恨盯著沐樂,默默腦補她被夏齊峰按在床上虐待的畫面。
沐樂起身,對李福臨說:“以後給公主的餐點裡,一日三餐各多加一根黃瓜,要完整的一根,別切片切絲。”
李福臨差點把眼珠子掉到地上……
面對季寒疑惑中帶著詢問的目光,沐樂很自然地站起身:“太陽曬得犯困了,我回去躺會兒。”
李福臨極力憋住笑,憋得差點胃抽筋,季寒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心裡都只有沐樂一個,無暇理會其他女人,當然不如他這樣歷經三朝的老太監懂得宮闈醜事。
寂寞日久的女人,多半都對條狀固體物情有獨鍾,可是沐樂怎麼能端著一本正經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皇后娘娘真真是學壞了!估摸著姚玲瓏這次恐怕真要被氣得一命歸西。
季寒心中有了疑惑,少不得要問清楚,逮住小東西:“為什麼要給姚玲瓏加菜?”
沐樂天真地歪歪頭:“你先告訴我今兒是什麼日子?我總覺得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季寒立時將黃瓜丟到了九霄雲外,深深看著她:“三年前的今日,我們大婚。”
沐樂一下子紅霞撲面,不敢再跟他對視,季寒握起她的手,順勢把她抱進懷裡。
沐樂眼珠子轉轉,從了。
某人大受鼓舞,捧起她的小臉,兵家講究乘勝追擊,一鼓作氣。
沐樂機靈地把他推開:“不想知道黃瓜是什麼典故了?”
季大尾巴狼的誘拐計劃華麗麗的失敗了,倒也不生氣,笑著反問:“什麼典故?”
她扮個鬼臉逃開:“偏不告訴你!”
季寒笑了,沐樂的逃跑速度,在他看來跟蝸牛沒什麼分別,但他並不想在第一時間把她捉回來怎麼樣,能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已是足夠。
可惜,幸福的時間總是很短,兩人還沒回到養心殿,迎面就急匆匆地跑來了戰連齊。
季寒讓李福臨把沐樂送回去,立刻問他:“出什麼事了?”
戰連齊表情很嚴肅,聲音帶著沙啞:“夏齊峰和沐可晴露面了,在城郊一個廢棄的土地廟!真是見了鬼,那附近我帶戰獸搜過三回都沒見人,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沐可晴的暗器比從前更加厲害,我們已經死了幾十人了,明知道他們在裡面,就是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