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沐樂也很抓狂。
“姑姑,我真找王爺有事,不是想落跑!”沐樂急得滿頭大汗,“我想到一個好點子,可以讓玲瓏公主去對付齊王的,我得馬上跟王爺說!”
可不管她怎麼講,珊瑚只有一句話:“太妃吩咐了,姑娘一步也不許離開院子!”
“姑姑,要不,我替沐樂去跟哥哥說一聲吧。”季雅不知何時來到的院中,見雙方爭執不下,便湊上前去,“哥哥和戰大哥今兒大概要很晚才能回來呢,耽誤事兒就不好了。”
珊瑚猶豫了片刻:“好,郡主您快去快回!”
季雅小心翼翼用帕子蒙了臉,生怕被人看出本來面貌。
“小姐……這不是去馭獸司的路!”桃花緊張地盯著她,“你這是要上哪去?”
季雅趕緊打手勢讓她閉嘴:“我們一會兒再去馭獸司,我先去下藥鋪,你在這裡等我,不許亂跑!”
桃花一頭霧水,小姐生病了嗎?看起來不像啊!而且街上藥鋪裡的郎中哪有太醫院的好?
可季雅根本不同她解釋,已經走遠了!
“這位姑娘,你瞧病還是抓藥?”藥鋪見來了生意,熱情地迎上門,季雅紅著臉:“你……你們這……有……醫女嗎?”
“有有有!”
季雅咬緊嘴唇挪到裡屋,裡面有名三十多歲的婦人,她的臉更紅了:“我,我最近下面有點癢,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醫女揚揚眉毛:“哪裡癢,脫了我看看。”
季雅的臉瞬間紅成紫葡萄,差點扭頭直接逃走,可想到瘙癢難奈的苦楚,又邁不開腿,終於還是一咬牙一狠心,脫下衣裙給那婦人檢視……
“那姑娘什麼毛病?”郎中好奇地問妻子,滿臉都是八卦,“我瞅著,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該不會是跟男人私訂終身,肚裡有了吧?”
“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啊!”婦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染的是花柳病,八成是個青樓裡出來的貨色,現在青樓姑娘長得都跟千金小姐似的,才哄得你們這些男人往她們身上砸錢!”
“小姐你拿了什麼藥?”桃花懷疑地盯著季雅手中的那兩包東西,“您身子不舒服嗎?怎麼不宣太醫……”
“這是我替別人拿的藥,你不許多嘴!你先回家吧,我想自個兒靜靜!”季雅氣極敗壞地打發走桃花,“這事若讓別人知道了,我死給你看!”
她竟然得了花柳病,季雅當時羞得真想一頭撞死,青樓裡的女人才得那種病呢,她就跟了蘇哥哥那麼一次……
季雅委屈得各種想哭,蘇一凡是不是有很多不乾不淨的女人,否則怎麼會把這種髒毛病傳給她?而且自從有過肌膚之親,他就再沒來看過她,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得到了你的身子,就再不把你當回事……
這麼想著糾結著,不知不覺間,季雅走到了那個註定要給她留下一輩子陰影的破廟,廟裡斷壁殘垣,到處是大火肆虐過的痕跡,裡面隱隱還傳來人聲:“媽的!憑什麼別人能找到老子找不到,真TM沒道理!”
“你在找什麼?”季雅茫然地仰著臉,“這裡什麼時候著的火?”
廟裡之人是個乞丐,看了她一眼,理都不理,繼續在地上翻找。
季雅亮出一錠金子:“你告訴我這裡什麼時候著的火,這金子給你。”
乞丐趕緊丟掉手中的石塊,衝到季雅面前,這回說話倍兒殷勤:“姑娘,這裡著火已經大半個月了!”
大半個月……那大概是她遭難之後燒的!
季雅點點頭:“既然這裡已經燒了,你還找什麼?”
“姑娘有所不知,這破廟被燒之前,有個貴戶人家的姑娘被我幾個兄弟綁到過這裡。”眼饞金子的乞丐知無不言,“她好像說她是個什麼郡主,我本來不相信的,可聽說昨兒有人撿到一隻髮簪,上面的珍珠足有龍眼那麼大,估計真是有來頭的!我那些個兄弟也真是膽大,這種女人是他們招惹得起的嗎?說什麼又有美色又有銀子不幹白不幹!佔到便宜的那幾個死了沒話說,有幾個根本就沒輪到,幹看著別人上娘兒們還糊里糊塗丟了命。”
“你……弄錯了吧!”季雅晃了兩晃險些暈倒,“我聽說那個郡主被人救走了。”
“是救走了啊,不知道那姑娘是哪個道上的,手段殘忍之極!但凡碰過她的,都被人砍手砍腳還閹了,那場面,嘖嘖,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