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新角色,卷木樁卷得甚為精準。
雖然比其他戰象少馴練兩天多,但到慶功宴之前,它的水平已經不輸給隊裡任何一隻同伴了。
眼見一場註定不會喜劇收場的慶功宴終於到來!
宮中張燈結綵,佈置得分外喜慶熱鬧,女眷們一如既往地盛裝,生怕自己被旁人比下去。
“師傅,你有沒有發現今兒好多人穿白衣服?”沐樂低聲在雪影耳畔唸叨。
雪影的傷還沒全好,但今日危機重重,所以她還是跟進了宮,此刻,她無表情的臉難得浮起一點笑意:“東施效顰。”
沐樂眨巴眨巴眼睛有點臉紅,師傅的意思是她們在學她上次的打扮啊……
今兒,沐樂沒穿裙子,雪影給她挑了套乾淨利落的騎馬裝,髮髻高高束起,既靈動又英氣勃發,瞬間將那些弱柳拂風的女子甩出兩條街。
就連東歌看見她,都虎著臉說不出擠兌的話。
姚玲瓏現在學乖了,不止跟沐樂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還對她的行頭不吝誇讚,只把東歌氣得鼻子差點擰到眉毛上去。
季寒明顯能夠感覺到周圍男人羨慕和貪婪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讓沐樂坐在自己身邊,下定決心回頭做十套尼姑服給她,以後她進宮穿尼姑服就可以,不必再勞煩雪影費心思挑衣服了。
夏齊恆意氣風發,只有很仔細地看,才能看出他的手始終在袖子裡握著拳,相比起來,華妃的演技就差很多了,她臉色慘白,明顯是大病過一場,要侍女攙扶才能走得動路,而且時不時朝夏齊恆看一眼,眸中滿滿全是擔憂。
因為是相府和將軍府共同辦差,雖說捉住的是葛良奈,但姓葛的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抖摟出同謀,所以白啟和葉欽都得到了皇帝的封賞,夏齊峰和夏齊恆也有誇讚。
反倒是季寒的功勞,皇帝一個字沒提……
“為什麼單獨漏了你啊。”沐樂委屈地扁扁嘴,“那塊玉分明是我們找到的,白啟不是說皇上會賞你麼?”
季寒笑著摸摸她的頭:“太子自來這樣,不惜一切代價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自然不願意我在皇上面前分功,白啟那話只是跟我們說說,在皇上面前肯定不會提及。這點小功勞,何必跟他爭?”
沐樂噘起嘴,真是一群噁心的人!
她的抱怨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沒有時間,酒過三巡之時,夏齊恆忽然發難了!
身為齊王,夏齊恆有一千府兵,此刻將宮牆圍了個水洩不通,百隻戰虎隊也被秘密調集了過來,華妃眼前一黑,直接嚇暈。
“父皇,您為東水操勞近三十年,積勞成疾,兒臣覺得您該是時候好好養養身子!”夏齊恆站起身,目光清冷地看著皇帝,“兒臣願為父皇分憂,往後東水國事,就不必父皇親力親為了。”
“大膽!”夏齊峰凜然起身,“夏齊恆,你這是要逼宮嗎?來人!把這逆賊拿下!”
禁衛軍不見影……
夏齊恆哈哈大笑:“二哥,我若連宮中的禁軍都控不住,怎麼有膽說出剛才那樣的話來?”
皇帝可是見過大世面的,此刻雖然身陷囹圄,卻是依舊面不改色,連聲音都沒有顫抖:“恆兒,朕帶你不薄!”
夏齊恆不吃這套:“我只是你平衡太子的一顆棋子而已,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扶我上位,等你百年以後,夏齊峰會不會要我的命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沐樂舔舔嘴,私心覺得夏齊恆這番話,說得還真滿有道理的。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什麼父子情意!”夏齊恆揚起下巴,冷漠地看著皇帝,“禪位詔書兒臣已經給父皇寫好了,父皇只要用印就行,否則……”
他有意拖長尾音,沐樂感應到了,虎群正在慢慢靠近,很快,場邊果然傳來恐慌的驚呼!
一百隻猛虎,把在場的達官顯貴嚇得不要不要的。
只有沐樂目不轉睛盯著那名站在虎群中間的男子,用力吹響象哨,在後臺啃草的三十隻戰象齊唰唰地衝出來站在沐樂身後。
夏齊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季寒和葉秦飛身上,沒想到會是沐樂衝出來,他相當之不屑:“就憑你?也敢站出來獻醜?”
沐樂懶得和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小手朝地上一揮,最前面的十隻戰象齊刷刷地低頭,用鼻子捲起地上的沙塵拋到空中,場面立時烏煙瘴氣,只聽到猛虎的咆哮和戰象的腳步聲……
葉秦飛眼神一凌就想往煙陣裡衝,被季寒直接攔住:“不著急,沐樂應付得了,讓她多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