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讓氣氛更加曖昧:“不要離開我!沐樂,我一個人撐不下去。”
沐樂再無懷疑,揚起臉,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定定看著季寒:“你聽到葉秦飛跟我說話了,是不是?”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沐樂把這當成預設:“為什麼你之前什麼都沒說?”
“我不敢說……我怕說出來,就變成真的了。”
沐樂的眼淚一下子又湧出來,抱住季寒的脖子:“我沒答應他,我捨不得你。”
季寒抬手把她抱起,快步朝房間走去。
在角落裡睡覺的荒唐略有些尷尬,倆主人今兒的情緒都很詭異,沐樂又哭又笑,季寒折騰的動靜特別大,黑暗中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和嬌吟聲……
以前他們倆要幹什麼,都會讓它到外面去睡,可今日,兩人似乎都沒發現屋裡還有第三隻生命體存在。
它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溜走,又怕一旦被發現沐樂會惱羞成怒,只好偷偷縮到櫃子下面,狼狽地用爪子捂住耳朵,呃,聽不見,聽不見!
沐樂大口大口喘著氣,她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受季寒掌控,他的每一次衝撞都引領著她的心跳,把她帶上九尺雲霄,她用力抱著他,完全沒辦法思考,也不願意想太多,她只知道,她離不開他。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的身體極度疲憊,沒有力氣去消沉。
沐樂不知道這個瘋狂的夜是怎樣結束的,季寒還沒有完事,她已經累得在他懷裡睡著了。
等她醒來,他側身很專注地看著她,一副生怕眨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的表情,不知道是醒得比她早還是根本就沒睡。
沐樂扭捏地低下頭,看到身上斑斑點點的草莓印,羞得連胸口都開始泛紅,她必須說點什麼岔開話題,雖然明知道這樣會破壞氣氛。
“季寒……”
“嗯?”
“我以後,可不可以不當馭獸師?”
季寒的手果然在她腰間僵住了,沐樂不用看他的表情也能感覺到王爺此刻肯定很失望,但是……
“我不是個合格的馭獸師,我保護不了它們,也受不了它們死,我不想再打仗了……我害怕……”
季寒揚起沐樂的臉,她的眼睛又開始泛紅,看得他各種心疼,他低頭吻吻小東西的眼淚:“好!以後你要是高興,可以幫忙照顧受傷的戰獸,你若是不高興,就別見它們,讓砍庫尋些可愛的小獸來,專門負責陪你玩。”
沐樂咬咬嘴唇:“真的,可以這樣嗎?”
“這才是季王妃該做的事。”季寒點著她的鼻子,“按理說,等你當上王妃,本就不該再去馭獸司拋頭露面。”
沐樂嗯了一聲,鑽進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
她不知道當上王妃是不是真的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她至少知道這不是季寒原本的計劃,他縱容了她任性的逃避,給她當鴕鳥的機會,還把這一切編排得理所應當。
這樣的男人,她下輩子也不想離開。
“沐樂!”沉默了許久季寒忽然開口,“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嗯?”沐樂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你說。”
“南越已經退兵,如果柳臻真的把戰獸也撤走,我想回逞都。”
沐樂倏地抬頭:“那我呢?”
“你自然是要同我一起回去。”
沐樂如釋重負,剛才有那麼一刻,她還以為要和季寒分開了呢。
“你願意嗎?”季寒試探地看著她,“回逞都我希望你住在季王府,肯定沒有這裡自由,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你會看到母妃,還會看到吳沛沛……”
“我不怕!”沐樂用力搖頭,“你說過,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我會好好孝順母妃的,至於那個吳沛沛,就當她不存在!”
季寒欣慰地笑笑,有沐樂這樣的態度,他就放心多了。
可沐樂卻不太放心:“王爺,你忽然要回逞都,為什麼?”
季寒沉默不語。
“出事了嗎?”
“前幾日收到戰連齊的急報,蘇一凡跑了。”
沐樂大驚:“怎麼跑的?戰大哥做事一向最謹慎了。”
季寒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戰連齊也在查。還有,雅兒最近很不聽話,為了婚事三番兩次跟母妃鬧彆扭,第一次是把準郡馬爺打到不能仁道,第二次是裝鬼把人嚇得退婚,還說下次再逼她嫁人,她就去青樓接客,戰連齊信上說母妃被氣得吐了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