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天你要幹什麼!”冷清風神經繃得緊緊的,季寒交待過這事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絕不能讓其他馭獸師知道,他始終小心翼翼,沒想到居然撞到楚景天槍口上去了。
“你說我幹什麼?”楚景天對白豔恨得咬牙切齒,喪子之痛他絕不會就這樣算了,他要把姓白的千刀萬剮!
他一聲輕嘯,語城箭一般朝白豔衝過去。
“大人!”冷清風驚呼,白豔是一級馭獸師,控獸能力在楚景天之上,可她平時和戰鷹接觸得極少,毫無默契可言,下獄之後身上的獸引更是被搜了個乾淨,語城忽然來攻,縱是白豔,也難為無米之炊。
語城沒同她客氣,對著白豔的俏臉一通猛啄,黑夜裡爆出白豔淒厲的慘叫。
冷清風趕緊撲上去,一手從背後捂住白豔的嘴,另一隻手自懷裡掏出鷹引驅趕語城。
語城猶豫了一秒,不確定地去看楚景天,楚景天沉著臉對它打了個手勢,它眸中幽光一閃,再次朝白豔猛撲。
冷清風又驚又急,為什麼鷹引對語城不起作用?啊對!語城和荒唐都學過獸引,它們既然能馭獸,又怎麼會被普通的獸引控制?
念及於此,冷清風的冷汗一滴滴落下來,今日白豔逃跑被逮,那就等同於是認罪了,不管白豔還是他,都不會再有活路,楚大少爺出了名的難管束,哪怕現在季寒出面,楚景天都未必買賬,他轉述王爺的意思,楚景天肯定更不會相信了!
啾啾!
遠處傳來一聲哨,語城抖抖毛,飛走了。
冷清風激動地抬起頭,以為是季寒,可在看到那哨音的主人之後立刻蔫兒了,不是季寒,是沐樂……
沐樂和林路關係好是全南埠都知道的事,冷清風覺得他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白豔神白皙的臉龐已經被語城連啄帶抓弄得血跡斑斑。
沐樂看到她那張可怖的臉,咬咬嘴唇:“楚景天,讓他們走吧!”
楚景天差點以為自己聽錯,狠狠瞪了沐樂一眼:“你TM的把你那顆蠢善心收起來!你今兒放人,明兒鬧出事來,倒黴的是你。”
“你跟我來!”沐樂拽著他的胳膊,楚景天老大不耐煩,撇撇嘴,指著白豔和冷清風對語城說:“看好他們,一個也不許跑。”
“楚景天,我想過了。”沐樂將楚景天拉到角落,仰臉看他,“讓白豔走是最好的辦法!”
楚景天蹙眉:“為什麼?”
“這事太大了!通敵是死罪,而且要諸九族。白啟為了自保,一定會拼死往王爺腦袋上扣屎盆子,說白豔是無辜的,說王爺存心害人是為了暗助齊王,白啟和太子沆瀣一氣,王爺會有危險!”
楚景天沉著臉一言不發。
沐樂繼續說:“白豔自己逃走,無憑無據任我們怎麼說都可以,事情就有轉還的餘地,大家互相牽制,白啟也不敢把王爺怎麼樣!”
楚景天的臉色更怪異,斜眼瞅著沐樂:“你這小丫頭現在也開始捉摸這些了,沐樂,這種事交給季王去處理,不是你該管的!”
沐樂急了:“楚景天……”
楚景天抬起手示意不想聽她說下去:“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白豔是一級馭獸師,她逃走會有多危險?縱虎容易捉虎難!”
“我不管那麼多。”沐樂真的急了,“我只要王爺好好的,白豔愛咋的咋的!楚景天,你知不知道上回被南宮凌關在軍營,季寒生死不明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你從來沒有擔過那樣的心!就只知道教訓我!你以為我不恨白豔嗎?她第一次用秘炙騙我差點沒命,第二次誆我去送死,第三次差點害我和王爺分手!我才是這世上最恨她的人!”
楚景天倒吸一口涼氣:“她想殺你?什麼時候的事?季王知道嗎?”
啁啁!
啊……
警告的鷹啼再次傳來,還有白豔撕心裂肺的慘叫。
正自僵持在楚景天和沐樂對望一眼,趕緊往回跑!
白豔和冷清風比剛才的位置跑前了幾十米,白豔捂著眼睛放聲嚎叫,指尖中淌出鮮血,冷清風頭上有血,暈倒在旁,語城的利嘴上,也沾著血。
白豔癲狂地叫著,忽然腳下一絆,重重摔了一跤,瞬間悄沒聲息。
沐樂趕緊衝過去,白豔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尖石,不巧紮在太陽穴的位置,已經斷氣了……
“什麼人?”
“出什麼事了!”
適才動靜太大,南埠的守衛和雜役聽見聲音圍過來,看到這場景,齊唰唰地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