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白啟,後者微笑地接過去:“辛苦季王了,老臣會向皇上言明,此番繳玉,季王爺是首功。”
“皇上並未派本王尋玉,再說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大家都是替東水辦事,分什麼你我?”
白啟笑得更和藹了,拍拍季寒的肩膀:“王爺所言極是!”
自從白豔逃走,他跟季寒的關係已然徹底破裂,此番雖說合作,也不過是兩個人在互相利用而已,就算季寒說到天上去,白啟也不會當真念他半分好。
齊王府裡,夏齊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爺……”探風的手下急匆匆地趕回來,“葛良奈確實被抓了,龍髓玉……人贓俱獲……”
夏齊恆直接跌坐到地上。
“但葛良奈沒有把王爺供出來!”手下趕緊說,“姓葛的很有擔當,沒說出王爺,也沒說出葉大將軍,只說是自己見玉心起,夥同南宮謹偷樑換柱,想要私吞龍髓玉。”
夏齊恆頭疼地揉著太陽穴:“太子有沒有對他用刑?”
“有,葛將軍是條硬漢……”
夏齊峰的手段夏齊恆很清楚,落到他手上,就算是鐵罐也得被撬開一道口,葛良奈能撐多久他表示懷疑。
可他還有什麼招可以想?
像上次那樣,把罪名都推到葉欽身上去嗎?他和北屏那邊的所有事,都是葉欽出面打理的,他先前就長了心眼,沒有留下任何書信類的證據,非要推,就算皇帝見疑,也沒有證據把他怎麼樣。
可皇帝一旦見疑,他便不會再有前程可言!
他已經失去了南宮謹,如果此番再失去葉欽,就算能保住命,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朝中無人,夏齊峰想弄死他,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翠薇宮裡,華妃已經處於瘋癲狀態。
“皇上,此事與恆兒不相干!”她跪在皇帝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恆兒縱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打龍髓玉的主意!不錯,他先前是想過要娶那北屏公主,可公主最後並沒有進齊王府的門啊!一定是太子對那寶玉起念!他和北屏才是一家的!”
皇帝眯起眼,眸中透著危險的冷光:“可若不是葉欽提議,北屏怎會送公主過來和親?北屏對我東水邊境多年不睦,此番忽然示好,還由葛將軍親自送來嫡公主!朕聽說那姚玲瓏本不願遠嫁,此番前來是迫於無奈,她可是北屏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愛妃不覺得他們這態度轉變得太快了嗎?”
華妃呆呆看著皇帝,他的意思是,北屏這次就是衝著龍髓玉來的,所以才要嫁嫡公主,以便能明正言順地由葛良奈送親?倘若是隨便一個女人,由大將軍送親會惹人懷疑?
天哪,皇帝這心裡已經是認定夏齊恆勾結北屏了!
華妃抖若篩糠,緊緊抱住皇帝的腿:“陛下,恆兒真的沒有!臣妾以性命擔保他絕不會做這種事,定是……定是那葉欽,他自己打的主意!”
皇帝沒再說什麼,華妃性子衝動不會演戲,她這個表情該是不知情,難道這事,當真是夏齊峰設的圈套?
但無論如何,葉欽與此事都脫不開干係!
葉將軍府裡,花水雲滿手冷汗,幾乎將鑰匙握變了形,哆嗦地開啟門,葉秦飛看到她有點詫異:“怎麼是你?”
“你快走!”花水雲擠進房間,“葛良奈出事了!被白相和季王抓了個人贓並獲!雖然皇上現在還沒有查抄這裡,他是爹帶到逞都的,爹脫不開干係!我放獒犬出去查探,這兩日外面總有人盯梢,一定是要出大事了!”
葉秦飛倒吸一口涼氣:“都是些什麼人在盯梢?”
“不知道!我不認識!”花水雲著急地推葉秦飛,“不管怎麼樣,總之你快走,就算這次將軍府要出事,也不關你的事,你給季王和沐樂放過訊息,他們會保你性命!守衛現在換班,你快走!”
葉秦飛深深看著她:“跟我一起走,放訊息也有你一份!”
花水雲搖頭:“不行,娘嚇病了,你走,我留下來照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秦飛點了穴,攔腰抱起來躍進黑暗中。
齊王府裡。
夏齊恆今晚是不可能睡著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怨不得他看到蘇一凡要驚得炸屍。
“淡定,齊王殿下!”蘇一凡雙手環胸坐在床邊,“我是來救你的,現在,也就只有我救得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