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好冤枉啊。”白雨見暫時把沐樂給晃點過去,鬆了口氣,立刻得了理似地對季寒說,“屬下擔心這群病狼會影響其他戰狼,這才想到轉移,求王爺做主!”
“不是的!”沐樂據理力爭,“昨兒真的就是這群狼,它們都好好的,一定是白雨為了找藉口,才故意把它們弄病要送走!王爺你相信我!一隻棕色的狼一隻灰色的狼,我剛才就跟你提起過的。”
這次她很有自信,雖然她對白雨為何要殺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但上回在那麼不利的情況下,她指認張錦季寒都信她了,現在理在她這,季寒沒有理由不相信。
季寒的目光從白雨看到沐樂處,頓了頓,淡漠地說:“白雨是本王親選的馭獸師,三年來恪盡職守,從未出過半點差池,她與你無冤無仇,你說她縱狼行兇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白雨冷汗直冒,季寒這是在敲打她呢,從無差池,汗顏……
可在沐樂聽來,這些話卻如同五雷轟頂,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季寒:“王……王爺,你不相信我?”
“白雨為何要與你為難?”
“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又不會讀心術!”沐樂委屈地直跳腳,“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與我為難,可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饒是白雨現在緊張,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呆了,沐樂知不知道她在跟誰講話?
“好大的膽子!”戰連齊噌地拔出腰刀,“忤逆王爺是大不敬之罪,沐樂你如此撒潑使性,可知罪過!”
“我知道你們隨便一個身份都比我尊貴!”沐樂失望到了極點,直勾勾地看著季寒,“可我以為你是好人,我以為你會相信我,我……我不稀罕你的藥,還你!”
她將季寒先前送來的藥丟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扭頭就跑。
白雨和戰連齊一起石化,各自屏住呼吸,我勒個去,沐樂果然是嫌死得不夠快!
空氣中的殺氣,濃得讓人透不過氣……
“把狼帶走!”過了半晌季寒才冷冷地開口對白雨說,“下次再出這種錯,別讓本王給你收拾爛攤子!”
“是!屬下知錯!”白雨遁逃,她絕不想在這個時候當季寒的出氣桶。
可憐的戰連齊,想逃是沒地方逃的,尷尬地把佩刀送回刀鞘:“王爺……是否要屬下把沐樂捉來問罪?”
季寒沉著臉拂袖而去,戰連齊抿抿唇,趕緊跟上。
“你想說什麼就說。”一路陰沉地回到王府,在第十次看到戰連齊欲言又止的表情之後,季寒終於哼了一聲,“憋著你不難愛本王都替你難愛!”
“屬下是想問,那沐樂之事,王爺有何打算?”
“第一,給白豔傳信,把沐樂的法子告訴她,讓她試試!第二,繼續觀察。”
戰連齊詫異地睜大眼睛:“王爺您不打算處置她?”
季寒揚了揚眉毛:“能讓你驚訝的事倒不多見,看來本王要多留沐樂一些時候。”
戰連齊一秒鐘恢復殭屍臉,繃得比從前還緊。
季寒眸中閃過轉瞬即逝的笑,隨即被寒光取代:“白雨行事素來謹慎,狼在白日裡又極少鳴叫,更何況是歡歡,你覺不覺得今日這事會被沐樂發現,太過湊巧了些?”
戰連齊點點頭:“可這事屬下只告知了白雨和坎庫二人,難道是白雨故意……”
“白雨沒這個膽子,也不會這麼做!”
她還巴望著能被收進王府當側妃呢。
戰連齊臉色一變:“那王爺是懷疑坎庫?”
季寒危險地眯起眼:“能在白雨眼皮子底下對狼王動手腳,卻又不被白雨所發覺的,馭獸司裡,除了你我,也就只有他有這份能耐。本王隱隱覺得,在沐樂的事上,他有隱情瞞著我們!”
戰連齊背心湧出一片白毛汗,如果連坎庫都有問題,那他們身邊還有什麼人是可信的?
沐樂噘著嘴,低著頭,走一步罵一聲“狗蛋王爺”,罵到第三十八聲的時候,身後終於傳來淺笑:“你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摔王爺的東西,他沒有治你的罪,已是格外開恩了,你倒好,半點不領情。”
沐樂噌地回過頭,面前站著的,是位白袍男子,約摸二十歲左右,丰神俊朗,眉眼含春,儼然便是一日本動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嘴角,卻勾著痞子似的壞笑。
“你是誰?”沐樂在氣頭上,無心欣賞美男,對對方也沒什麼好臉色。
“在下坎庫,也是此次的練習生!”少年越笑越邪氣,“沐姑娘不識得在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