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樂舔舔嘴,衝葉秦飛揚起下巴:“你平日裡馴什麼獸?”
葉秦飛攤手:“我什麼獸都馴,隨你挑。”
“那你平時最常馴的是什麼獸?”
葉秦飛被噎住了,感情你還想挑我最擅長的比?也不怕牛皮吹破了牛從天上掉下來砸死你!
“他馴什麼獸厲害?”沐樂偷偷扭頭問林路,林路小聲湊到她耳畔:“我聽說葉大人馴鷹最厲害了!”
Soga!
沐樂揚臉一笑:“我跟你比馴鷹!”
林路抓狂了,我的意思是你比什麼都別比這個!
楚景天無語望天,要不是手殘了,他真想把臉捂起來。
葉秦飛怒極反笑:“好!沐樂!你若贏了,我給你磕三個響頭,捲鋪蓋離開馭獸司,我若贏了,磕頭滾蛋你選一樣就行!”
“一言為定!”
葉秦飛頭也不回地走開,好狂的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季寒很無奈,有些話當著林路的面他不方便哄,當下不動聲色地說:“林路,依本王看沐樂不是習慣要人伺候的,楚景天雙手不便,你還是去照顧他,到南埠以後,你就留在楚大人身邊多學些馭獸術。”
他最近習慣了和小東西獨處,可不想再多出個電燈泡。
林路自然知道季寒的心意,低頭領命,季寒說的是很正常的話,可不知為何她卻是有些緊張,心臟砰砰,各種亂跳……
沐樂為這個主意點64個贊,在她看來,林路的資質一點也不差,人又聰明勤勉,但凡師傅教過的東西都能牢牢記住,若擱在現代去考試,準保是一女學霸。
但在馭獸司裡,林路的成績卻是始終平平,高不成低不就!
沐樂覺得是她太過自卑的原因,在馭獸的時候少了些靈氣,雖然林路在她面前能說得一套一套,但看到別人,就變成唯唯諾諾,被欺負了也不敢吭氣的慫包。
林路跟楚景天學習,能學到多少馭獸術尚在其次,如能學到一點他的豁達和不羈,馭獸術也一定會突飛猛進!
打發走林路,馬車裡終於只剩下季寒與沐樂兩人,他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去,耐著性子說:“葉秦飛十歲學習馭獸,現在已經十五年,而且天賦過人,你才學一年,不是他對手,比試之說就當玩笑,別再提了,知道麼!”
沐樂有點不開心:“王爺,你也這麼看不起我哦……”
這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問題,這是事實好麼!
季寒給小貓順順毛:“那群戰鷹葉秦飛馴了三年,已經達到靈魂合一的地步!他是我東水第一馭獸師,你不如他一點也不丟人!”
沐樂忽閃著大眼睛:“他比王爺還厲害嗎?”
“這不好說,沒比過。”季寒垂眸,“如果是成熟的戰獸,我或許能贏他一籌,但若比起對陌生戰獸的操控靈感,該是他勝。”
沐樂笑了:“所以說我還挺佔便宜的咯?”
嗯?怎麼說?
沐樂有點小得意:“按你說的,葉秦飛的特長應該是馴練新獸,戰鷹已經馴練了三年,不算新獸,我挑這個跟他比,他就發揮不出最擅長的能力!而且人人都覺得他佔了便宜,他贏沒什麼光彩,輸了卻很丟臉,在心理上,我就已經贏了三分。”
季寒只覺得太陽穴上的疼痛感,一路延伸到腳底心……
他承認沐樂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這隻適用於水平相當的兩個人,她跟葉秦飛的差距,根本不是這一點心理落差能彌補的好麼!
擺不平小東西,季寒只能去擺平葉秦飛,在路途一個休息的空檔把他攔下來:“你跟沐樂都是馭獸司的人,私下鬥獸,還訂出離開的賭約,成何體統!”
葉秦飛無語:“季王,這可不是我要賭的!”
“賭約總是你提的!”
靠,擺明是偏心偏到胳肢窩!
葉秦飛撇撇嘴:“那你想怎麼樣?她那般咄咄逼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的!”
季寒沉著臉:“沐樂不是你對手!到南埠之前,你把戰鷹調出來讓她見識一下厲害,本王要她知難而退!”
說完,他不再多言,走人,留下葉秦飛一個人納悶。
季寒對沐樂的認知還挺理智的嘛,沒寵到無原則的程度,那他怎麼不直接去讓沐樂罷戰,卻要兜個圈子來找自己?
一行人走了半個月,在季寒的刻意調停和楚景天的插科打諢下,沐樂總算沒跟葉秦飛再起正面衝突。
她有點小鬱悶,季寒和楚景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