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夠了!別再說了!
吳沛沛臉色各種青紫,她**於人,原本季寒肯給她個名分,哪怕只是有名無實,她也不敢抱怨,可現在多出一個沐樂,一切完全不同了!
沐樂只是個平民女子,進過青樓接過客還毀了容,她再怎麼說都是明媒正娶的側王妃,季寒不碰她,卻對沐樂百般呵護,甚至陪去了南埠,讓她情何以堪?
吳沛沛用力握緊拳,沐樂,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絕不會答應王爺把你收房,更不會答應他跟你去南埠,只要他還顧忌我爹,你就永無出頭之日!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哼!
沐樂心中的鬱結解開,這一覺睡得甚為歡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吳沛沛在外面轉了三圈兒她都沒醒。
這是昨晚有多累,今日才睡成這樣?吳沛沛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好想踹開門衝進來,可她要維持白蓮花的形象,只能咬牙切齒地忍著,等她第四次來的時候,沐樂終於醒了。
“沐姑娘,你可算是醒啦。”七巧強壓下怒意,逼自己露出笑容,“太子妃今兒邀你跟小姐一同去府上做客呢,再不出發可就晚了!”
太子妃?沐樂皺起眉,別說太子那貨她一點都不想見,上次敏兒和冬梅說的那些話她也沒忘,柳淑請她去能有什麼好事?
她扁扁嘴:“我不去!”
吳沛沛好脾氣地笑著:“人家太子妃是給季王府下帖子,你不去,可是要給王爺得罪人的,而且人家是太子妃,哪容得我們擺架子?你還是快些起來吧,時間緊也不必梳妝了,我們這就走!”
沐樂就起床漱口洗了個臉,連早飯都沒吃,就被吳沛沛拉去太子府了,而且只有她們倆,七巧都沒去。
沐樂很詫異,七巧是吳沛沛的貼身丫鬟,從前吳沛沛在馭獸司當練習生的時候都帶在身邊,去太子府怎麼反倒不帶了?
不過沐樂現在對吳沛沛同學懷著深深的同情,覺得必須給她側妃應有的尊重,不該對人家帶不帶丫鬟這種小事指手畫腳。
太子府依舊富麗堂皇,可在洞悉了夏齊峰惡行的沐樂看來,這種表面上的和美與平靜,只令人更加反感。
“呀,這花園裡居然有白花。”吳沛沛一路都在裝親熱,跟沐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此刻路過花園,驚得張大眼,“不是說太子殿下最討厭白色嗎?”
沐樂順眼看去,園子裡,一簇簇雞蛋花迎風招展,她撓了撓頭,沒想到夏齊峰還真讓人把雞蛋花種過來了,嘖嘖,花也看地方長呢,長在季寒的院子裡,那是怎麼長怎麼好看,在太子府,連花都變醜了!
她沒跟吳沛沛說這花是自己的主意,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被下人引到了柳淑那裡。
柳淑笑起來很美,就算戒心滿滿的沐樂都無法在這樣的笑容裡挑出任何瑕疵,想想也是,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怎麼可能不好看!
雖然那笑臉,並不是給她的……
事實上,自打她和吳沛沛進屋,柳淑就一直在拿她當空氣,彷彿只有吳沛沛一個客人。
“娘娘,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再也不敢了!”院子裡,隱隱傳來淒厲的哭喊聲,敏兒出現在門口,同樣把沐樂當空氣,只對吳沛沛行了個禮,轉向柳淑,“小姐,那小賤人不肯脫衣,您看……”
柳淑不耐煩地揚起下巴:“把她帶進來吧!”
很快,幾名侍女就拖進來一個狼狽不堪的女孩子,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沐樂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扒拉吳沛沛:“這!這!這不是蕭朵兒嘛!”
柳淑終於看了她一眼:“哦,對了,本宮忘記你們從前在馭獸司是認識的。”
沐樂的驚愕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那般不可一世的朵兒,不是號稱姐夫是太子妃的哥哥麼,當年仗著家世顯赫在馭獸司裡欺負林路不眨眼,怎麼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柳淑對吳沛沛笑笑:“讓妹妹見笑了,這朵兒原本是要許給司徒睿的,親都說好,就差過門了,卻不想司徒家忽然出事,男的充了奴役,女的充了官妓,本宮一時心軟讓爺把她收了房,沒想到這小賤人不安分得很,進府才一個多月,就連續兩晚哄的爺到她房裡。本宮想著奇怪,從前沒有這樣的事,一查,她吃了豹子膽,敢在屋裡薰催情香!”
柳淑邊說邊去看吳沛沛,後者臉色煞白,嘴唇發抖,顯然頗為害怕,倒是沐樂一臉呆懵,也不知道被唬住沒有……
柳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說好要一起羞辱沐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