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別說沐樂接受不了,就連白豔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沐樂歪頭,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想跟季寒目光交流,可王爺連看都不看她,公事公辦地說:“本王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還是嫌罰跪太輕,想挨板子?”
沐樂咬緊嘴唇,扭頭就跑,當著白豔的面,季寒一點顏面都不給她留,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白豔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王爺……”
季寒已經沉著臉走遠,只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白豔看得鼻子一陣陣發酸,女人的直覺敏銳得不需要理由,她很清楚,季寒對沐樂發脾氣,並不是因為她!
“跪一個時辰差不多了,起來吧!”葉秦飛看到直挺挺地跪在院子裡的沐樂,詫異她居然如此老實,忍不住走過去,“季王那裡我去說,你先起來!”
沐樂倔強地扭開頭,嘴巴噘得老高:“讓我跪死拉倒,不起來!”
葉秦飛好說歹說哄半天,沐樂軟硬不吃,弄到後來他也火了:“愛跪就跪著吧,懶得理你!”
沐樂咬緊的嘴唇就始終沒鬆開過,她跪的地方,正是南埠最中心的位置,來來往往的雜役一波又一波,她已經被人圍觀無數遍了,並不是她想跪在這裡丟人,但……
難道她和季寒之前,需要葉秦飛這個外人去求情嗎?那她跟他其他下屬有什麼區別?
事實證明,沐樂在這裡跪著,雖然膝蓋受苦、面子吃虧,但論其煎熬程度,卻是遠遠及不上屋裡的某人!
沐樂罰跪的訊息傳播神速,很快,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楚景天清清嗓子:“王爺,沐樂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你真準備讓她跪一整夜嗎?沐樂那個倔脾氣,今兒受了這樣的罰,不給她個臺階她面子怎麼掛得住?我看還是你親自去看看她吧。”
楚景天頓頓聲:“剛才葉大人去勸她起來,好說歹說哄了半天,那死丫頭就是不聽,我還是頭一回見葉大人如此低聲下氣說話都說不通的……”
其實葉秦飛哪裡低聲下氣了!他分明是哄三句就開罵的好嗎,不過騙人不上稅,楚景天很滿意地看到某人剛才就不是很淡定的臉色,現在更不淡定了!
他就隱隱感覺,季寒這次發飆,並不是因為沐樂施了蛇引!一試,果不其然!
“算了,王爺統領馭獸司,確實也該立個威。”楚景天不動聲色地再補一刀,“沐樂中毒太多,身體越來越寒,晚上挨露水著了涼,明兒指不定發燒,我先給她熬點藥備著。”
季寒無語,楚景天你夠了!
可是楚景天已經很識趣地走遠,他一肚子火想發都沒處發!
“大人,王爺答應放過沐樂了嗎?”楚景天一出門,林路就很著急地圍過去。
楚景天冷淡地側了個身:“應該沒事了,季王扛不了多久,你回去睡吧!”
林路呆立,楚景天現在對她越來越冷淡,兩人的話明顯比從前少,他連正眼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看……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楚景天說季寒扛不了多久,已經太高看他了,事實上,季某人豎起耳朵,確定楚景天走遠,就麻溜地就閃出了房間。
院中那個直挺挺跪著的小身影,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心。
“知道錯在哪嗎?”季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過去,他儘量想讓自己顯得嚴厲一點,但那語氣,分明就已經軟化,“你們今晚試獸,為什麼不跟我說?”
沐樂哼了一聲不理睬。
“好了你起來吧!”季寒的心有點亂,“下次不管你們要做什麼,事先跟我打個招呼,不許擅自行動!”
沐樂冷笑:“這話你該跟葉大人去說,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哪輪到我這種二級馭獸師跟您彙報?”
“我不是王爺,你就不用跟我打招呼了嗎!”季寒的火氣噌地又上來了,“沐樂,我們的關係僅僅是王爺和馭獸師的關係嗎?你為今日的試獸準備了一個多月,最後一戰我卻不知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沐樂眨巴眨巴眼睛:“我想跟你說的,葉大人說別講,萬一失敗了丟臉……”
“葉秦飛說什麼就是什麼!先是傅井,現在是葉秦飛,沐樂,你對別人的話全都言聽計從,就只會跟我使性子!”季寒不耐煩地轉身,“起來吧!回去睡覺!”
“王爺?”身後傳來一個軟萌萌的聲音,“你這是在,吃醋嗎?”
季寒腦後垂下三道黑線:“你想多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吃醋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