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彩月優哉遊哉地走了,留下傅進一個人立在原地半晌不動……
“師傅!太棒啦!”沐樂從屋裡興沖沖地跑出來,“果然解決內憂最好的辦法就是外患,咱贏了北屏人,面子裡子都有了,以後肯定不會有人再提戰象的事!”
呵呵噠!
傅井無語地看著沐樂,你的心還真是大啊!不過他的苦水自然不能跟她吐,當下平靜地說:“回去背書,兩日之內,把我給你的那些書全部背完。”
“不不不!”沐樂可勁兒搖頭,一臉期待地睜大眼睛,“師傅,我過十日再背書好不好,我想看你怎麼馴象才能用三隻戰象打敗五十隻犛牛。”
所以,你還真以為能贏?
傅井揚揚眉毛:“沐樂,犛牛生長於高寒地帶,你沒見過。犛牛不是普通的牛,野犛牛的攻擊力不亞於小象!以三敵五十,絕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
沐樂撓撓頭:“我當然知道犛牛很兇啊,牧民們都說寧惹一群狼,不惹野犛牛,尤其是孤單單一隻的那種野犛牛,犯起橫來,好幾個人都打不過。”
傅井有些詫異,這丫頭竟然對高寒之地的戰獸都有了解?這是從哪聽來的?
“就因為這樣,我更想看師傅馴象啦。”沐樂話鋒一轉,又興奮起來,“師傅,犛牛不好對付,數量又多,我們三隻戰象,怎麼贏它們?”
傅井的臉抽抽了,沐樂那雙清澈崇拜的大眼睛,好像認定他已經想好辦法來應戰一樣,在她眼中,師傅就該是無所不能的,傅井腫麼開口跟她說其實現在他腦子裡只有一團漿糊……
傅井這項光榮且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又一次展示了它瘟疫般的蔓延速度,練習生們很快就都知道了,因為這十日傅師傅會很忙,沒法像之前那樣給他們上課,教習只能改為自習。
沐樂各種興奮,可其他練習生卻都不怎麼在意。
“你們不激動嗎?”沐樂很詫異,這種直接觀摩排象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她還以為大家都會很興奮呢。
南宮瑜好笑地白了她一眼:“有什麼好激動的,我們又不像你,日日巴望著師傅倒黴。”
“什麼倒黴啊!”沐樂很生氣,“你說話不知道挑個吉利的說嘛。”
吳沛沛看不下去了:“沐樂,你還沒看出來嗎,師傅不可能贏的,霓大人這是給他一個必輸之賭。”
後半句她咬緊了舌頭沒說出來:跟你過不去的都沒有好下場,沐樂你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還沒比怎麼知道一定輸?”沐樂很不服氣,“師傅肯定有辦法,你們不想看就回去吧,錯過了可別怪我哦。”
她原本就這麼一說,沒想到白青、南宮瑜和吳沛沛,居然都走了……
“這些人!”沐樂無語,“還真走啊。”
林路同情地看著她:“我們也走吧,我知道你現在跟師傅合好了不是想看他笑話,可你站在這,旁人定會那般想,師傅看在眼裡也不會舒服。”
沐樂撓撓頭:“你也覺得師傅贏不了嗎?”
廢話!三隻對五十隻?你當師傅是神哪?
“事在人為,想想總有辦法!”沐樂很不甘心,“當時二喵對陣阿離,我們也覺得沒有機會,後來不也想到辦法了!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才是本事,單靠戰象不行,我們還有人啊,把對方的犛牛嚇跑也行,就像當時你贏朵兒那樣!”
林路不想潑沐樂的冷水,但又不得不潑:“聽說犛牛很大的,五十隻整群跑過來,噼裡啪啦的蹄聲,一下就把你的聲音蓋過去了,就算你能找到它們害怕的聲音,它們也聽不見!”
說的也是,沐樂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辦法。
“走吧。”林路拽拽沐樂的袖子,“走吧,別看了!師傅只有三頭戰象,再排能排出什麼陣法來?你自己想想嘛,這事明擺著就是要把師傅趕出馭獸司!這個是非之局不是我們能摻和的,萬一受牽連,可連哭都沒地兒哭呢!”
沐樂著急地朝傅井瞄了眼,這麼說,傅井這次真是被坑的節奏?師傅你怎麼還能這麼篤定呢?
雖然所有人都不看好,但沐樂心中卻還是存了絲幻想,或許師傅能想出個一鳴驚人的法子,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呢!
直到比賽前一日,她才終於不得不承認,憑傅井馴的那三隻象,真的不可能打敗五十頭犛牛,雖然他給戰象身上披了鎧甲,象牙拴了刀陣,可是……這頂個卵用?
誠如林路所言,三隻象,根本沒法排陣,不是個一字,就是個三角!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