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不礙事,今日便可以回馭獸司了。”季寒果斷轉身,當作沒看見!走兩步又補充一句,“沐浴淨身之後再回去,免得人家以為我季王府髒亂無度!”
這啥意思?
嫌她臭是吧!
嗚嗚!
悲了催的沐樂只能噘著嘴,苦著臉去洗澡,然後帶荒唐回馭獸司……
哎!
江亞雯果然已經到崗,還選好九隻獒在等她了,一眼望去,都很兇殘,包括那隻曾經想咬她的大棕獒……
“王爺交待過,這次考試你不許用獒引,這些獒你帶走吧。”
再見沐樂,江亞雯多少有些尷尬,不願意多說話,把非說不可的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
林路趕緊跑上前,拽拽沐樂的胳膊:“這真是王爺的意思?”
沐樂嗯了一聲。
“你找回風雷瓶,立了那麼大的功!”林路大感不平,“居然不讓你學獒引?怎麼能這樣刁難你啊!”
沐樂撓撓頭,她跟季寒打賭的事,還是別告訴林路了吧,林路若知道是她自己提出來不想學獸引,肯定又要歲歲念。
“你們跟我走吧。”沐樂朝那九隻獒打了個手勢,“我們先……呃,認識一下。”
說完,她拉著荒唐走了幾步,希望那群獒能跟上來,結果,沒一隻鳥她……
“這裡這裡。”沐樂跑去拿來一塊牛肉,“跟我走有肉吃。”
大棕獒忽然沒徵兆地朝沐樂撲過去,張口去咬的不是牛肉,而是她的胳膊!
我勒個去……
沐樂大急,我招你惹你了嗎?不就是,呃,看破你的詭計嘛,可我都忍著沒把你供出來了,你怎麼一見面就咬我!
鬼獒腰身一扭,掙脫軟鏈,沐樂還沒反應過來,它已經朝棕獒反撲過去。
沐樂鼓著腮幫子,開始意識到一個悲催的事實,牽繩神馬那完全是擺設,荒唐高興讓她牽的時候就讓她牽著玩,不高興了要跑要跳,三個沐樂都拉不住它……
狗咬狗,一嘴毛,說得就是眼前的情景!
棕獒是獒群裡體型最大的,比鬼獒還大著一號,可打起來卻絲毫不佔優勢,兩隻的速度很快,沐樂看不清楚究竟是誰咬了誰,但她聽到陌生的犬吠,叫得很悽慘,在求饒,不是鬼獒的聲音。
不一會兒,荒唐晃悠晃悠地跑回沐樂身邊,她嚇了一跳,臥槽,她家狗不是黑的麼,腫麼變色了?
完蛋完蛋,她不敢去看那隻棕獒……
還好,地上沒有血,性命應該無礙。
不一會兒,她覺得手被某樣動物的腦袋拱了拱,沐樂僵硬地低下頭,一隻禿毛狗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搖了搖尾巴,腦袋上的毛被扒光了一半,背後也是兩塊明顯的斑禿……
沐樂各種抱歉,可憐的大棕獒,真是……對不住了啊!
“沐樂……”林路面對這場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做賊似地左右環顧一番,趕緊說,“你快把獒帶到後面去吧,別讓師傅看見……”
大棕獒身上那些被啃掉的毛,現在全搭在荒唐身上,原本黑黝黝的鬼獒,變成了黑棕相間。
沐樂也是心虛,試探地摸了摸棕獒的頭,用最溫柔的語氣打商量:“跟我走,好不好?”
“嗷嗚——”棕獒用鼻子發出類似哭泣的聲音,又回頭對其他八隻獒嘟噥了一句,“走!”
哎,沐樂有點感慨,大家沒仇沒怨,給你肉吃你不走,非要被啃掉毛才老實,何必呢?
她心中歉意,忍不住多摸棕獒兩下,荒唐立刻衝上來,一齜牙,棕獒趕緊縮回腦袋不敢再讓沐樂摸,慫得很徹底。
“荒唐!”沐樂板起臉教訓,“不許兇人家,你這麼大隻狗,怎麼心眼小成這樣啊!”
林路忍不住笑出來,那鬼獒的樣子,還真像吃醋的小姑娘……
雖然,它是隻不折不扣的公獒!
剛才還兇殘地啃掉了別人半身毛!
“我走啦!”沐樂趁著江亞雯不在,向林路擠擠眼睛,帶著她的十隻獒溜到個偏僻角落,摘了些草藥搗爛敷在棕獒身上,拔毛雖是皮外傷,但力氣一大難免撕掉些皮,血肉模糊的也是相當可怖。
荒唐又不樂意了,沐樂一靠近那棕獒,它便發出要挾的低吼,用腦袋拱沐樂的手,害她把草藥丟到地上。
“荒唐你夠了!”沐樂又好氣又好笑,在鬼獒腦袋上一點,“不許胡鬧!”
鬼獒還想湊過來!沐樂是真有些生氣,小手叉腰,厲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