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三大諸侯之一,但自來軍中人士多狂傲,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沒有兵權的人在他眼中,再有地位也是花架子。
劉景雖然只是個參將,卻也不怎麼把楚景天放在眼裡。
“參將,找到了,您看是不是這個?”
手下一名士兵從沐樂櫃子裡翻出一隻玉鐲遞到劉景手上,劉景認真看了兩眼,冷冷轉向沐樂:“你還有什麼話說!”
沐樂莫名其妙:“這是別人送我的,怎麼了?”
“這是南越的水玉,只有南越才有!”劉景冷哼一聲,“最近殺人蜂越來越多兄弟們傷亡慘重,我就說媽的這是見了鬼呢,原來是南埠有細作!來人,把沐樂帶走!”
“大膽!”楚景天怒了,“沐樂說是人送的,你連是誰送的都不問就抓人,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沐樂是馭獸師,你們單憑一隻玉鐲抓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好,誰送的?”劉景雖然不情願,也承認楚景天說得有道理,輕蔑地看向沐樂,“你說!”
“碧兒!鐲子有問題,你審她去!”
碧兒高燒昏迷,臉通紅,意識全無,要據允兒的說法,是染了風寒,已經躺好些天了,她邊說,邊朝劉景丟擲去個羞澀的媚眼。
“把人帶走!”劉景頓時豪氣沖天,有心在允兒面前顯擺,不顧楚景天的反對,強行押走了沐樂,“花將軍有令,嫌犯帶回去問話,倘若不是,自然會給你們南埠送回來!”
楚景天氣極,但他不會武功,一人之力哪裡敵得過這群日夜操練計程車兵?葉秦飛一大早就不知道上哪去了,荒唐也是,整個上午不見影,真是作死!
眼見沐樂被像狗一樣丟在囚車裡,頭髮散亂、滿臉狼狽,允兒嘴角浮起殘忍的笑,昨夜所有的羞辱,都值!
南埠離南宮凌的軍營大概有半日路程,沐樂懷了一絲希望,季寒在南宮凌那!
可直到她被人吊到半空,季寒都沒有出現……
軍營裡計程車兵這些日子被殺人蜂折磨得草木皆兵,將一腔怒火全發洩到沐樂身上,十鞭下去,她細嫩的肌膚已然傷痕累累。
劉景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勾結的是南越什麼人?說!”
“不!是!我!”
屈打成招這種事從來不會發生在沐樂身上!
“媽的!”劉景罵了一句,親自抓過皮鞭往沐樂身上抽,沐樂一咬牙一狠心,就當身體不是自己的!
劉景連拷打帶逼問,折磨了她將近一個時辰,沐樂都沒鬆口,他真沒想到這麼嬌弱的姑娘竟然如此硬氣。
看來不上點狠的是不行了!
“啊~”這次沐樂是剋制不住的慘叫,夾竹板鉗著她的手指,被四名士兵向兩邊用力拉扯,十指連心,那種疼不是人能忍的。
沐樂眼前一黑直接暈死,再夾下去,她這雙手,大概就永遠廢了。
“潑醒她!”劉景冷冷下令,兜頭一桶冷水,把沐樂從無意識狀態生生拽回現實。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勾結的是南越什麼人?”劉景走到火爐邊,拿起一隻燙到發紅的烙鐵,“你再不老實坦白,別怪老子下狠手!”
好像你剛才沒下狠手一樣!
沐樂用力啐了口:“不是我!你問一百遍也不是我!”
嗞——
劉景沒跟她廢話,將燒紅的烙鐵往前一戳,沐樂這次連慘叫聲都沒有,只聞到一陣焦臭又暈死過去,潑了一桶涼水,半點反應也沒有。
“參將,這會不會出人命啊?”手下人有點緊張,“花將軍交待過,不能弄出人命的。”
“那就先緩緩吧!”劉景對沐樂也是沒什麼辦法,“明日再審。”
沐樂這一暈,昏迷了足有半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時辰了,牢裡很安靜,兩個負責看她計程車兵在外面溫著小酒,聊著小天,好不愜意。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胸口,黑焦的衣服貼在肉上,又痛、又臭,顯然燒焦的不止是衣服……
“聽說季王與太子素來交好,太子不至於對他下手吧?”牢外,喝酒閒聊的聲音傳進沐樂的耳朵,她清醒了一點,咬咬嘴唇,王爺?
“你沒聽說季王背叛太子轉投齊王麼,太子豈能饒他?季王幾日前來找將軍,倘若是無事,爬也該爬到了,怎會到現在不見人?除開太子,還有誰能把季王不聲不響地做掉?”
沐樂驚得忘記了呼吸,做掉是什麼意思,季寒死了嗎?
“你們放我出去!”沐樂忘了疼,用力扯著身上的鐵鏈,“我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