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隨後,是士兵的怪叫聲,花齊木跳起來去看,院子裡橫七豎八十來個人在揉屁股。
“是什麼怪物?”
“有鬼!”
“什麼鬼?”花齊木警惕地四下環顧,季寒繼續端坐看他的書,過了半晌,沐樂的腦袋悶悶地從門縫伸進來:“王爺,外面都炸鍋了,你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啊?”
“你覺得我有那麼蠢嗎?荒唐搗亂的手法,已經不稀罕了。”
沐樂蔫蔫地走開,花齊木感覺相當不好,他出去了,他是不是很蠢?
第二日晚上,房頂輕輕被揭開,伸起來一隻竹管。
季寒手起杯落,啪,語城驚得飛躥,嘴裡叼著的竹筒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兀自汩汩冒著清煙。
花齊木趕緊踩滅,靠之,迷香!
語城是深毛色,在夜空中極不易找尋,加上它飛得小心,他的一百人把守隊竟然沒發現,真是……
花齊木開始有點佩服沐樂,季王選的人,真是不一般。
季寒卻是很不滿意:“沐樂,動動腦子!如果這樣能管用,要什麼戰獸?語城手腳再輕,也未必輕不過葉秦飛!”
跟他差得更遠!
如果這麼簡單,季寒就自己去了!
沐樂扁扁嘴,耷拉著腦袋又走了。
第三日,花齊木有點期待沐樂會再用什麼手段,可沐樂一整天都沒來,到了第四日晚上……
“走水了,走水了將軍!”屋外計程車兵驚叫來報,“中軍大帳那邊走水了!”
花齊木大驚:“什麼人放火?沐樂?”
“屬下不知是何人!”士兵滿臉惶恐地搖頭,“沐姑娘在營帳裡,軍中到處都有守衛,沒看見放火之人!”
花齊木眼神一凌,上次兵器庫被燒就是這樣,南宮凌懷疑是內鬼,這些日子正在整肅軍紀,今兒又來一回,示威嗎?
他坐不住了,軍營外面亂作一團,大家都在忙著救火。
季寒出去張望了一眼,他等沐樂用這一招已經等很久了,沐樂終於印證了他上回的猜測!
然後他回到牢房,直接逮住正在稻草人身上扒拉的語城和荒唐!
花齊木還沒來得及跑到中軍大帳,就在路上遇見了南宮凌,大帥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只問了一句:“季王呢?”
得,花齊木又吭哧吭哧回牢房!
兩人還沒見到季寒,就聽見牢房裡傳來沐樂憤怒的聲音:“你知道我要來救人,天塌下來都分散不了你的注意力,我怎麼可能得手,我已經把所有人都騙走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然後是季寒的聲音:“你怎知南越沒有比我更厲害的高手?你用他們用過的法子怎麼能行!你要做好沒法把人引走,也能救人的打算!”
“哈!”沐樂氣極反笑,“你武功那麼高,耳朵又好,當著你的面救人?你分明是存心刁難我!”
沐樂跺著腳跑了,差點撞到南宮凌和花齊木都沒停下來道歉。
花齊木不可思議地看著季寒:“剛才那火,真是沐樂放的?”
季寒糾正:“是荒唐不是沐樂。它速度快,動作又輕,尋常沒練過武功的人發現不了。”
花齊木瘋了,他手下幾百上千兵士,看不住一條狗:“那日兵器庫的邪火……”
“那不是荒唐,沐樂只是受了啟發而已!”季寒轉向南宮凌,“南越有隻海藍獸,曾經給沐樂下過毒,數次出入南埠,本王懷疑兵器庫的那把火與它有關!雖然兵器庫的看守比中軍大帳要嚴密許多,但那雪獒的速度,也比荒唐更勝一籌。”
說實話,南宮凌非常不願意接受這個說法,但……
他眉頭緊鎖:“王爺覺得這海藍獸是柳臻的?”
季寒沉吟:“本王沒見過,只是猜測!縱火的如果不是它,也可能是另有高手!這些,兩位知道就好,沐樂對那隻海藍獸很忌憚,本王擔心她聽說了會怯場。”
南宮凌面色凝重,如果南越人真的有隻這樣的獒,並且讓這獒看守楊子蘇的話,他們救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花齊木已經懵了:“這事,要不要找葉大人一起來?”
“葉秦飛現在最重要的是專心挖地道!”季寒果斷拒絕,“時間很緊不要讓他分心。”
他已經對葉秦飛起了猜忌,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葉秦飛手上!
“那……王爺你有什麼法子不?”花齊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沐樂一個小姑娘肯定處理不了這事!”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