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給修煉到家了。但這一日還是乖乖的在蒲團上跪好,簡潔明瞭的把過錯交代清楚了。
徐思教導過他許多次,還是頭一回當真察覺到他的誠意。
“知道後悔了嗎?”徐思問道。
二郎抿著唇,乖乖的點了點頭。
“依舊覺著自己活得十分聰明嗎?”
二郎訝異的望向徐思——他確實一直自以為聰明,但他從未料到徐思竟會看破他的心思。事實上這一日他也一直在反省,是否正是他的自作聰明才導致如意受了無妄之災。
好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搖了搖頭。
徐思道,“你依舊是聰明的。只是你還在該腳踏實地的去學怎麼做人的年紀,連做人都沒弄明白,就先把聰明用在了怎麼投機取巧上。這豈不就是件蠢事?阿孃並不是說你阿爹教你的那些不好,或是沒用,然而一切聰明和技巧都是需要根基的。而你尚還沒踏踏實實的做人,把根基扎牢,大可不必急著去效仿你阿爹那一套。”
二郎聽懂了道理——雖依舊不明白他阿孃所說根基具體指的是些什麼,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庭院漸漸炎熱起來。
如意一心一意的來面壁。早先混亂的心境早已被徐思盤理整齊,她的心情還是很輕快的。
她體質畢竟不錯,又還在奔跑玩耍一整天也不覺著枯燥勞累的年紀,倒也沒有特別難受。不多時侍女們拿木勺潑水澆灌起庭院來,她便更加輕鬆。反省完錯誤,實在沒旁的可想了,她就開始背誦徐思教過她的詩賦。
二郎不知何時從殿裡出來,仰頭牽了牽她的衣袖。
她便如平時一樣牽住了二郎的手,問道,“你來做什麼?”
二郎便道,“來和阿姐一起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