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本次一系列事件的調查彷彿陷入了僵局一般,柏煜一方雖然成功地將一眾人收監,卻很難從那些人口中得到有效的資訊。柏煜等人雖能猜到這件事情的主謀多半是柏家的對頭,但沒有把握實證,終究不能妄下言論。
“原本以為不過是一樁難查些的案子罷了,如今看來,怕是另有蹊蹺。”柏煜在柏總理偶然問及這件事時,如此對柏總理說道。
“那幾個老對頭的事情,我自是知道的。他們的小辮子,沒那麼好抓。”柏總理擺了擺手:“罷了,你本就不善長刑訊之事,這件事,以及牽涉進此事的人,就交給我們來審吧。還有,先前那個向馬姓工廠主透露顧氏工廠內部資訊的人,也可再利用一番。我感覺,他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向我們透露。”
柏家並不推崇虐待俘虜,不過,對於這些心懷不軌的入-侵-者,他們也絕對不會客氣就是了。能夠混到如今這個地位,哪一個都不是爛好人。沒道理別人要來害他們,他們還要遵循道義。
柏家的人不會對這些俘虜施以肉體上的折磨,不過,精神上的折磨可就少不了了。尤其他們掌握著重要的情報,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的嘴撬開。恰好柏家手下有一個極為精通心理學的能士,將那些被捉住的人分開關押,隨後又輪番向他們施壓,有些個心理素質不好的,漸漸承受不住了。
“讓我…睡一…覺吧。”其中一人因為長時間不能夠睡眠,已經快要精神衰弱,偏偏每天心理醫生過來,都會告訴他一些會刺激到他的事,他毫無辦法,如今,別的什麼都不求,只求耳邊能得到一絲清靜,不再有人刺激他;身邊能夠少些人,不再時時盯著他不許他閤眼。
他只想好好睡個覺,哪怕沒有飽飯,沒有水喝也行!現在,他渾身無力,連腦子都已經開始不能正常的思考,他已經管不了其他的事了。
“這可不行,你不把幕後主使交代了,我家主子就睡不了安穩覺。我家主子都不安穩了,你還想安穩?做夢!”冰涼的刀片在那人的臉頰上掃來掃去,讓那人打了個寒顫。
欣賞夠了那人狼狽的表情,預警隊長才將手中的刀片收回,命兩名獄警上前,看著那人,不讓他閉了眼。
那人雙手被吊在半空中,身上發出一股酸臭的味道,那是大小便失禁的味道。他的雙腳被粗長的鏈條牢牢地鎖在原地,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如今,因為長時間沒有睡眠,他的眼睛已是酸澀不已,腦仁上的青筋也一抽一抽的,隱隱作痛。
很顯然,他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只需要再推一把,就會萬劫不復。
最終,求生的本能與睡覺的渴望戰勝了一切,他哀求道:“我告訴你們真相,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這件事…是…張勳充大人讓我們做的,張大人一直很想要吸納像顧小姐一樣的人才,所以,才命我們……張大人因為這次高價從美國購入了顧氏武器廠的武器而惱怒……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尋找機會……”
他思路凝滯,思維混亂,敘述起來顛三倒四,如今,也是靠著腦海中最後的一點清明在說話。好在聽他說話的人拼拼湊湊,也勉強得到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答案。
其他幾個人,也與他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其中,領頭之人在實在忍受不了,供出自己的主子後,羞愧難當,最終絕食而亡。由於這些囚犯在牢獄中本就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吃飯沒個定數,進餐量又少。所以,在發現這個人有一頓兩頓沒吃時,也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他死於牢獄中,牢中的獄卒們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另外的幾個囚犯嚴加看管。饒是如此,還是被那個潛伏在顧氏武器廠的人逮到機會,自盡了。
雖然現在,看似已經得到了答案,但一切,彷彿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張勳充?”聽到這個答案後,柏煜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這件事,會是他乾的?”
“如今,我們所查到的線索中,樁樁件件都指向了張勳充,但從這些方面來看,這件事的確是張勳充所策劃的無疑。”柏總理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並沒有因為調查出來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而流露出別的什麼情緒。
“可是,我聽說,張勳充是個大老粗,沒什麼心眼城府,反倒是韓江,心思深沉,詭計多端,這件事,真的會是張勳充做的?”柏煜質疑。
“也許是韓江掃平了尾巴,故意把這盆水潑在張勳充的身上,又也許是其他的人,在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設下此局,讓我們與張勳充及韓江相爭。”柏總理搖了搖頭:“無論如何,線索都已經斷了。不過,我的看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