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攔,就讓我的保鏢先好好教教他,談判桌上應有的規矩是什麼好了。”
“胡說,分明是你……”秦李氏在察覺到顧舒晗莫測的表情時,硬生生將到口的話語吞了回去,強自轉移了話題:“咳,總之,你先把志宏給放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就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原來是幾名保鏢同時鬆開了手,秦志宏身形不穩,狼狽地滾在了地上,然後又仰躺在地上被桎梏住,他就像一隻被翻過了殼的烏龜一樣,縱然有再多的法子,也使不出來,涕淚橫流,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只是一個警告,注意點你說話的語氣。”顧舒晗微微揚起了下巴:“你以為,你憑什麼命令我?”
她那渾不在意的語氣,與輕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秦李氏的眼。
秦李氏頹然地靠在牆上,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和兒子的小命竟然會掌握在顧舒晗的手中。任顧舒晗再口齒伶俐、用犀利的言辭將他們駁斥得啞口無言,秦李氏都不怕,最多憋屈些,受些氣罷了,又不是不能夠還擊回去。可是,直到這一刻,秦李氏才真正意識到,顧舒晗,早已不是他們母子能夠輕易招惹的人物了,如今她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兒子的生死。
冷汗從秦李氏的額頭上涔涔而下,她不敢去擦,任由那粘膩的汗液流淌在自己的面頰上,一時之間,心如同墜入了北冰洋一般。
顧舒晗那張淡然無波的面龐,在她的眼中變得那樣的可怕,彷彿下一刻就會化作猙獰的怪獸向他們撲來……他們孃兒倆,到底招惹了怎樣一尊煞神啊!
秦李氏看到其中一個保鏢將槍頂在了她兒子的太陽穴處,牙齒忽然開始哆嗦:“放、放了他,別,別把那玩意兒頂在他頭上……”她的聲音恍若夢遊一般,很輕很柔,生怕驚了保鏢,他們手下一顫,子彈就真的被送進她兒子的腦袋裡去。
見保鏢們不為所動,秦李氏又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顧舒晗。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敢想著在顧舒晗身上佔便宜,或是與顧舒晗討價還價了,能夠從顧舒晗的手中全身而退,便是最大的幸事!
“看來,咱們終於能夠好好談話了?”顧舒晗垂眸看向秦李氏,又看了看狼狽地趴在地上,直流口涎的秦志宏,心中閃過一絲厭惡。
總有那麼些人,欺軟怕硬,非要用些強硬的手段,才能夠讓其真正產生畏懼感,不敢為所欲為。
即是這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性子,顧舒晗也無需與他們客氣了。她對他們的耐心,早已在他們的一次次尋釁中耗盡,如今,她只想用最簡單明瞭的方法,來解決她與他們之間的問題。
別說她仗勢欺人,當初,若不是因本尊勢弱,他們又怎會得寸進尺,一步步將本尊逼到那種地步?對於某些人,不需要講究道義。而且,先前幾次她想要與他們講理,他們有哪個仔細聽了,認真思考了她的話?如今有今日,實屬自找。
“談,談……要怎麼談都好,求你好歹先放了志宏……”眼見獨子還在受苦,秦李氏心如刀絞,對於顧舒晗所說之語,沒有不應的。在過去的幾年中,秦李氏一直以命令的語氣與顧舒晗說話,時至今日,才第一次用了“求”之一字。
“對,顧小姐,你這樣扣著志宏,我們也沒有辦法與你好好說話。眾人皆知,顧小姐素來是最講理不過的。你看,你先把志宏放了可好?”震驚過後,於曼強行將腦海中秦志宏的醜態趕走,勸顧舒晗。
顧舒晗似笑非笑地瞥了於曼一眼,於曼心中一緊,心知自己的那些個小心思怕是被顧舒晗悉數得知,正暗自懊惱間,便聽顧舒晗慢條斯理地道:“可是,我現在,不想與你們談了。”
“咱們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