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16個小時,夏花在次日的凌晨一點到達了加拿大,此時加拿大正直中午。
對照著地圖,夏花下了飛機就開始轉乘別的航班朝加拿大北部的城市飛去,飛去了那邊荒無人煙的地區。
3月22日,早上白雪抱著summer醒來,估算了一下朗峻昊大概幾點到加拿大,然後幫自己和summer做早飯。
3月23日,夏花失職,公司有人站出來說話,白雪再一次把summer交給狼王,自己帶著朗峻晏去了夏氏企業,進行了自己自接手朗峻軒股份之後,第一個會議,她剛入會場,肖瀚便起身稱呼她為方總,是啊,如今她是方又珃了!
之後的一週,她徘徊在朗氏和夏氏,也好,這樣她就不用去沒日夜的擔心著遠在北美的三個人。
愚人節,白雪依舊早早的起床,照顧summer,以及吃保健品保護肚子裡的兩個孩子。
妊娠反應還沒開始,她還能幫夏花擔待一點,她只求夏花能早些回來,而她老公,也早點回來。
最近她打夏花的電話都沒人接,她就一直在微信上給她留言,給她發語音,她不止一次給夏花留言過,告訴她:你姐夫已經去看二哥了,你快回來吧。
她開啟微信,夏花依舊沒回復她一句,她嘆了口氣,手指劃到朋友圈,最新訊息顯露著夏花的頭像!
她怔了一下點了進去,夏花發了一條朋友圈,只有三個字:
剃光頭。
白雪立馬退出來給夏花打電話,電話從無人接聽成了關機狀態!
不過白雪還是鬆了口氣,她是瞭解夏花的,在國外給她打電話,雖然沒人接但手機是開機的,白雪知道夏花是害怕,就算她不接電話,看著有人想著她,她一個人在外面也敢一個人走,而如今手機關了機,那說明她回來了!
夏花的確回來了,她不在S市,在V市,被蔣子淮帶回來的。
蔣家大宅,蔣子淮一大早去了夏花的房間就看見房門開啟,一地的頭髮,還有沾染著血跡的男士普通刮鬍刀,他想起了昨天夏花回來路過超市進去買了一件東西卻沒讓他看。
V市如今已經有很多花開了,這座接近熱帶的城市,在四月給人的感覺很溫暖。
清澈的大海邊,沙灘溫暖,一個女人坐在上面,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任由紫外線照射在她的面板上。
她穿著薄薄的T恤衫,簡單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帆布鞋,只是腦袋……
成了光頭。
圓圓的腦袋上一片青色,顯得她那張臉更加可愛,而沒有一根頭髮的腦袋上,卻佈滿了紅色的道道,看起來可怕卻也讓人心疼,那都是刀片所致。
只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她為什麼要學服裝設計?
她為什麼學了這個專業還要去米蘭學術交流?
她去就去了,為什麼看到好奇的東西非要走過去看看!
她看就看了,為什麼要帶它走!
而他,為什麼又要招惹她。
可她,為什麼偏偏要愛上他?
“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那裡雪山塌了,不僅是人,連生活在那裡的北極狼都死了很多呢。”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朗峻軒可能去的地方,可當地的村民卻這麼告訴她,更甚至,那個人剛說完,就看到有幾個村民從遠處走來,手裡抬著一匹已經死去堅硬的白狼。
那些人臉上帶著興奮:“這皮毛能做一件厚厚的大衣,足夠禦寒啦!”
她恐懼,激動,花了重金買下那匹死去的狼,那匹狼和朗峻軒那麼像,沒有閉上的眼是淡淡的藍,還露著的舌粉紛嫩嫩的,就算已經僵硬,四肢也是健碩的。
再之後,她花了雙倍的價錢僱傭著那幾個村民,去了他們撿到死去狼的地方,那是一邊冰域,旁邊有坍塌的雪山,隱隱能看到血跡,還有那和雪分不出來的狼尾巴,冰域上面破了一個大洞,看過去,裡面漂浮著不下幾十只狼的屍體,那些村民都在商量著如何把它們打撈上來……
那裡,和她接連好多天做的夢很像很像!
而有一隻,漂浮在最上面的,那隻狼的耳朵上有一點缺口。
“花兒,你咬死本大爺了,耳朵要廢了,你能不能放開你的嘴,你怎麼和狗一樣!”一年前,她咬著他耳朵時,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如今還那麼清晰。
“夏花,你是找死呢吧,你這樣我完美的狼耳會有缺口的,我看你是屁股癢癢了,我非抽死你不可!”那天,她死活不放的時候,他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