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著。
北原涼介在撒謊,所以不能多說,越說破綻越大。
到這裡,測試了乃香媽媽的反應,已經足夠了。
“滴”~
通話結束,北原涼介把手機一扔,頭依舊架在乃香媽媽的香肩之上:“我,就是吃定你了,你要麼打死我,要麼!”
“砰”!
北原涼介再一次飛了出去。
這回是噴出了一口血,花了足足一分鐘才重新爬起來。
他攤了攤手,笑道:“你看,你還是捨不得打死我。”
語罷往前走。
白馬乃香劍指他的心臟。
北原涼介,往前走。
兩人相隔約莫四五米的距離,此時還剩一半。
北原涼介繼續往前走,其心房距離刀尖還剩半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零!
冰霜凝聚而成的劍刃潰散了。
白馬乃香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懲罰我!”
沒錯,如某人所說,到最後她還是下不去手。
是因為那張臉嗎?
她早已經分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叫做北原涼介,是瑩子在九田的同事男友。
對比實力,她有一百種方法讓後者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且就憑某人做過的那些事,白馬乃香也有一百個理由讓他消失。
可憑良心說,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別人。
那三天,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白馬乃香自己最清楚。
如果沒有平倉市的白馬家,再加她的故意疏遠,或許能有個和平的了斷。
可惜世界上就沒有如果……
北原涼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再用衣服擦擦手,找來紙巾遞給白馬乃香。
他看得出來,對面這位大阿姨哭的不光是今天,還有這些年,這些年一個人,這些年的孤寂,這些年的守護。
對於這些,北原涼介能夠理解一點。
寧次老爹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吃過的苦他全部看在眼裡。
更何況,乃香媽媽不光要帶瑩子,她還是白馬家的代家主。
一支龐大的家族,不是誰能打誰上位。
十幾年前白馬乃香也還不是6階大老。
偌大的白馬家讓一個女人當家,其阻力可想而知。
瑩子曾在平倉市訴說過,乃香媽媽不想要權力,只想要一個家,她們的家是這座院子,所以除了院子和瑩子,乃香媽媽都可以放棄。
再說,這些年來沒人追求過她嗎?
怎麼可能,給瑩子找個新。
,阻力能有多大?
但她堅持住了,直到今天,瑩子已經去了九田市工作,白馬乃香依舊守著這座院子。
“你累了。”
北原涼介說。
白馬乃香哭得顫抖的身子靠過來,旋即又把男人推開。
已可以確認,平倉市所發生的一切都反應到了現實。
那麼瑩子那邊,只要他敢回去指定沒好果子吃。
先不說瑩子,眼前的乃香媽媽情緒崩得厲害。
她需要一條堅實的臂膀靠一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靠過去,靠過去了她便又上了某人的黑當。
這種時候自然得是男人主動。
北原涼介一把將人摟了過來,可以感受到掙扎,不過是掙扎與哭泣顫抖並存。
一個人撐起一個家確實太累了。
白馬家如今的平靜都是曾經的風風雨雨換來的。
十幾年啊。
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幾年。
白馬乃香從未想過依靠的問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不敢想。
她想了瑩子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
有了依靠的她還能給白馬家當代家主嗎?
雖然她這個代家主只是個擺設。
但丟了這個位置,她們便不再是白馬家族的主家。
所謂丟東西只有越丟越多的道理,今天是一個名頭,明天就是搬家,後天那些長輩們便有可能讓瑩子為了大局跟誰誰誰聯姻。
所以白馬乃香也是在等,等瑩子真正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只有到了那時候,她才能把肩上的擔子放下來。
萬萬沒想到,十幾年都扛過來了,居然沒扛過幾次見面。
她就像著了魔似的,明知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