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分,朱瞻墉終於再次登上了回北京城的船隻。
廣州府這邊的事情,繼續交給於謙負責。
大方向基本上已經確定下來了,不需要他特別的擔心。
再說了,現在飛鴿傳書那麼的方便,有些事情也可以及時的再溝通。
“王爺,這段時間北京城傳遞過來的一些訊息,顯示出太孫黨那邊有什麼大動作想要搞。”
“我們估計要提前考慮一下如何應對。”
張軏跟朱瞻墉一起站在甲板上,看著海上的風景,說著北京城裡頭的一些訊息。
雖然情報調查局每天都會收集北京城的資訊,但是朱瞻墉不可能事無鉅細的全部都去了解。
現在要回去了,自然得補充瞭解一下情況。
“我那大哥又搞出什麼么蛾子出來了嗎?”
兩兄弟之間,現在的衝突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朱瞻墉也想開了。
鬥就鬥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種儲君之間的競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朱瞻基登基了,越王黨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朱瞻墉自己被圈養一輩子就是最好的結局了,甚至直接就是肉體毀滅。
這絕對是不能接受的。
自己登基的話,多少還能考慮把那幫人全部流放到海外去,給大明開疆拓土。
至於太孫黨的人會不會覺得流放海外比殺了他們都還要難受,那就不管了。
沒看到自己兩個叔叔在北美,似乎過的也不錯嘛。
“太孫黨如今以英國公張輔為首,正在拉攏各方的人員。”
“別說是朝中的文官,就是三大營的將領,他們都在打主意。”
“除此之外,在商業上他們也是動作頻繁,似乎想要壓過我們的風頭。”
“特別是在棉布這個行業,他們拉攏了不少的商人依附在太孫黨四周。”
“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應該是準備在棉布上面做文章,把棉布的降價當成是自己的政績。”
張軏和張輔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在討論情報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敵人。
沒辦法,這個時候他的立場要是不夠堅定,他在越王黨裡頭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畢竟對方的頭號大將,就是他的大哥啊。
“拉攏文武百官,這是預想之中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
“爺爺不會允許他們做的太過分的。”
“不過他們居然想要在商業上跟我們鬥一鬥,我倒是很佩服他們的勇氣。”
“到時候要想辦法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商業這一塊,還是得老老實實聽我們的。”
搞商業,朱瞻墉還真是誰都不怕。
就太孫黨那些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確實是有必要好好的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吹牛的。”
“當初棉布的產量能夠有那麼大的提升,跟我們推出來的紡織機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他們想要把棉布價格下降的功勞放在自己身上,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張軏對棉布行業的發展也算是比較瞭解。
畢竟當初朱瞻墉搞出那個紡織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小跟班了。
“蒸汽機研究所不是已經運輸了一批蒸汽機到紡織城嗎?”
“正好可以讓他們儘快的用起來,不管是羊毛線、羊毛布還是棉布,最好今後都使用蒸汽機去替代大部分的人力。”
“特別是在紡紗那一塊,蒸汽機的效率比人力要高很多。”
“到時候他們要是敢降價,我們就讓他們降到吐血為止。”
在工業化的工藝面前,太孫黨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讓步,都不可能把成本做到比越王府更低。
這一點他們估計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畢竟,按照他們的理解,自己旗下的棉布作坊,成本控制已經有優勢。
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但是隻要讓出一部分的利潤出來,這場戲還是可以好好的演一下的。
但是如果越王府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來個降價三成甚至更多的方案的話,他們就真的只能乾瞪眼了。
到時候熱度炒作起來了,結果勝利果實被越王黨拿走了。
那個場景,想必很有意思。
“王爺,蒸汽機如今在廣州那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