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士奇乘坐著海船朝著廣州而來的時候,一艘快船正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朱瞻墉折騰出來的荔枝罐頭,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的朝著南京城而去。
距離朱瞻墉離開南京城,也有些時日了。
東宮之中,想念朱瞻墉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太子爺,這幾天就沒有收到廣東那邊過來的訊息嗎?”
朱高熾下朝回來之後,張妍立馬就迎了上去。
朱瞻墉離開南京城已經有段時間了,但是張妍一直都沒有收到訊息。
她的心情自然是有點擔憂,有點焦慮,還有點不爽。
這兒子還沒有完全長大呢,就不由娘了。
“廣東布政使司的摺子是隔三差五就有,但是除了提到過一次瞻墉去廣州就藩了的事情之外,再也沒有說其他的了。”
朱高熾眼神有點閃爍。
前段時間朱瞻墉在杭州城遇刺的事情,可是早就報上來了。
但是出於各種考慮,他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了。
朱棣也只是讓錦衣衛暗地裡調查。
所以張妍並不知道這個情況。
這要是讓她知道了朱瞻墉遇到刺客了,哪怕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她也會非常擔心啊。
“太子爺,你這不會是真的心中只有朝廷吧?你兒子就藩了,現在什麼情況,你一點也不擔心?”
張妍有點不滿的瞪了朱高熾一眼。
重新成為監國太子之後,朱高熾每天都變得非常忙碌。
陪著張妍的時間本來就比較少了,現在對於朱瞻墉的事情,回答又不能讓張妍滿意。
難怪會被抱怨。
“你也不用太擔心,朱勇、張軏他們幾個是跟著瞻墉一起去廣州的,幾家的護衛加起來超過了五百人。並且這些護衛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還能出什麼事情呢?”
朱高熾隨口找到了一個理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那廣州在以前可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不比奴兒干都司強多少,瞻墉過去了要是水土不服怎麼辦?”
當孃的,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擔心。
哪怕是朱高熾怎麼解釋也都沒有用的。
對於這一點,朱高熾顯然也是有著心理準備了。
“現在的廣州可是比奴兒干都司強多了,那奴兒干都司天寒地凍的,一年四季有大半的時間都是被冰雪覆蓋,那裡才是現在大明真正的流放犯人的地方。
至於廣州,雖然比不上南京城繁華,但是也是廣東最繁華的城池了,瞻墉去那裡不會受罪的。
再說了,你覺得你兒子是個願意受罪的人嗎?”
朱高熾想到自己那個“好吃懶做”的兒子,覺得哪怕是到了廣州,他也是能折騰出各種花樣出來。
對此,朱高熾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
“哼!我當然知道奴兒干都司才是現在真正流放犯人的地方,當初靖難之役相關的犯人,都被流放過去了。
但是廣州怎麼可能可以跟南京城比呢?你兒子從小就沒有受過罪,這要是去了廣州水土不服怎麼辦?”
張妍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嘴裡面卻還是在嘮叨。
“太子爺,太子妃,越王殿下安排人送禮物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安從門外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
東宮的兩位當家人最近在擔憂什麼,他自然很清楚。
如今一收到這個訊息,立馬就搶著過來彙報了。
給領導彙報,如果是好事,自然是大家都要搶著機會的。
指不定領導一個高興就有大的賞賜呢。
“瞻墉派人送禮物回來了?”
張妍不確定的再次問了一句。
“太子妃,是的,是越王殿下安排人送的,一部分送到了皇宮之中,一部分送到東宮,禮物已經在路上了,馬上要到東宮了。”
王安這麼一說,張妍坐不住了。
她迫切的想要看看兒子給自己送了什麼禮物。
倒不是說她差什麼,只要是意義不一樣。
看著快步朝外走去的張妍,朱高熾搖了搖頭,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在王安的攙扶下跟了上去。
等到他們到達東宮門口的時候,運送禮物的馬車正好到達。
“荔枝罐頭?瞻墉真的把荔枝送回來了啊?”
很快的,張妍就見到了朱瞻墉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