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上任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修建軌道車的最基本的方案,大戰便爆發了。
豐縣如果失守,沙陽郡便危在旦夕,如果沙陽郡也沒了,那太平郡便成了一座孤島。雖然不管是雁山,還是太平城,大冶城,都位於深山之中,易守難攻,但真變成了一座孤島,那失守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探子每天都在將最新的情報送到金聖南這裡,他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緊張。
但他手裡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太平郡唯一的一支軍事力量已經到了雁山軍寨,那裡是不容有失的,他現在,已經派不出兵了。
隨著前方的戰事越來越激烈,而形式也朝著明軍越來越不利的形式發展的情況下,金聖南終於想到了一支還可以利用的力量。
陸一帆。
他手裡還有一支部隊,雖然他們只是礦工營的預備役,是一支還在進行訓練的準軍隊,但現在,只有他們還能派上用場了。
千盼萬盼之中,他終於等來了大冶城的這支準部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陸一帆,金聖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的揉了揉,將眼睛瞪得更大一些,眼前這個壯碩的漢子是陸一帆?以前的那個胖子呢?
自己只不過三個月沒有見過他罷了。
“金郡守,不認得我了?”陸一帆拍著自己的全身盔甲,咣噹咣噹的響著。以前那個圓滾滾的胖子,如今看起來,卻只顯壯,不顯胖了。
“一帆,你這是?”金聖南驚奇地問道。
“君行健,當自強不息。”陸一帆腆著臉,這不知羞恥地道。“上一次陛下來巡視過後,一帆深覺我大明現在還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可我卻躺在過去的功勞薄上睡大覺,貪逸享樂,而皇帝陛下卻還在殫精竭慮,我是羞愧無地啊,所以從那一天起,一帆便發下血誓,一定要知恥後勇,再建新功。”
聽得這話,金聖南欣慰的連連點頭:“先前我還怕你推三阻四,不肯再上戰場了,想不到你來得這麼快。”
“郡守這是說得什麼話,但有所命,必針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郡守,我這一次帶來的,可不僅僅是三千預備役,還有上萬礦工。”
“什麼?”金聖南大為震驚。“礦工來幹什麼?”
“大人,雖然他們沒有受過什麼軍事訓練,但他們用的是力氣啊,咱們大冶城,太平城,別的沒有什麼,武器盔甲多得是,我這三千預備役不用了,但這些礦工們,還需要郡守開啟太平城的武庫,將他們武裝起來,就算不上戰場,用來唬唬人也不錯啊。”
金聖南乾咳了幾聲,這個陸一帆還別說,煽動人心還真是第一流的。不愧是在順天軍中呆過的人物。
“一帆,這三千預備役到底如何?”金聖南問道。
“郡守,您這就是瞧不起人了,一帆我以前,好歹也是帶過上萬人軍隊的。以前只不過是憊懶了一些,但這三個月,一帆可是跟著這些預備役士兵一起摸爬滾打,不敢說他們能趕上礦工營的水平,但也並不了多少,我可不想陸豐這龜兒子以後又在皇帝陛下面前打我的小報告。”
陸一帆有些憤怒。
其實真正讓這位胖子將領,連秦風也不對他抱什麼希望的傢伙奮起的原因,倒也真是陸豐有一定的關係。
陸一帆與陸豐有仇,陸豐見到他就想揍他一頓,不過這算是輕的,吳嶺歸順秦風,並且頗受秦風的器重,對其委以重任,就真讓陸一帆驚出了一身冷汗。
吳嶺可是欲殺他而甘心的傢伙。要是這個傢伙在大明的軍隊之中立下大功,官兒愈做愈高,那自己以後還有活路嗎?自己可是坑了吳嶺,洛一水的傢伙,在吳嶺那兒,名列最該殺的人中的第一位。
自己運氣不好,結下的這兩個大敵,現在都是統帥重兵,自己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只怕將來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一個都夠嗆了,還一下子來了兩個。
想來想去,陸一帆覺得自己想要避免這種問題的出現,只有自己再立新功,不說超過這兩位,至少這官兒也要當得與他們不相上下,或者自己讓皇帝覺得不可或缺才行,不然,以後自己可就慘了。
想通了這一點,陸一帆立時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平素十天半月都不見得去訓練營一趟,現在卻是鋪蓋卷一扛,徑自去軍營住了下來。
數個月與士兵一起摸爬滾打,不是沒有打過退堂鼓,但一想起吳嶺那陰沉沉的眼睛,還有陸豐那譏諷的笑臉,陸一帆立即便又重新精神高昂的投入到訓練之中。
這一次,大戰再起,豐縣有難,皇后被困,陸一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