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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1900:一線希望

正文卷 1900:一線希望

離開了匠作營的實驗場地,曹雲帶著侍衛打馬趕回長生宮.

雖然當了皇帝,但曹雲卻仍然保持著軍人的作風,生活之上,更是過著一種近乎於苦行僧的生活,他的妻子,兒子盡數歿於那一場災難當中,只剩下了一個出嫁的女兒.而這個女兒,除了獲得了一個公主的名頭之外,也沒有得到任何實際的好處.過去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登基數年,他沒有選過哪怕一個妃子,沒有接近過任何一個女人,即便是那些宮女,也被他盡數遣離了長生宮,長生宮中,只剩下了那些跟隨了他多年的老兵,照顧著他平素的起居.

偌大的皇宮中,最為偏僻的長生宮,成為了曹雲的駐駕之所,一應的齊國政務,也幾乎都在這裡解決,除非是那種大朝會,曹雲才會出現在朝廷的正大光明殿上.

在長生殿門前甩鞍離馬,曹雲意外地看到了曹輝佇立在殿前.曾幾何時,曹輝算是一個報喜鳥,每一個曹雲看到他的時候,總是能帶給他一個又一個的喜訊,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報喜鳥就變成一隻烏鴉了,一看曹輝的臉色,曹雲就知道,這傢伙今天必然又沒有什麼好訊息帶給自己.

不過債多不愁,蝨多不癢,現在的曹雲,已經不在乎聽到更多的壞訊息了.

“進去說吧!”將馬韁甩給了身後的侍衛,曹雲頭也不回地向著內裡走去.

走進了小廳之內,曹雲拿起桌上的一壺涼水,嘴對著壺嘴,一口氣喝了半壺下去,這才咚地一聲將水壺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來.

對於曹雲這些作派,曹輝是敬而遠之的.曹輝不是不能吃苦,在需要的時候,他可以臥冰爬雪,幾天不吃不喝,在需要吃的時候,再難吃的東西他也能吃下去,但只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之下,他總是要對自己更好一些,在長安,他更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代表.

曹雲以前就很清意,對口腹之慾基本上沒有要求,自從登基做了皇帝之後,這個習慣似乎有變本加厲的趨勢,齊國的大臣們,對怕的就是曹雲留他們吃飯,在這裡,你是吃不到什麼好東西的,皇帝拿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就是他的那些老兵胡亂地在大鍋裡煮出來的,味道如何,可想而知了.

曹輝並不認為這樣就是正確的.作為齊國的皇帝,曹雲並不需要用這些來彰顯自己,就像明國的秦風,據曹輝所知,那就是一個好吃的,為了吃,他甚至自己在宮中建起溫棚,用昂貴的琉璃建起房子然後培養一些反季節的疏菜,這樣的一些疏菜可比魚肉之類的要貴得太多了.那位曹輝眼睜睜地看著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皇帝,在他看來,似乎還有惰政的習慣,經常性的長時間不露面,不釋出任何的命令,就算是皇帝最為看重的那些人事任命,也基本上都出自大明政事堂之手,在很多時候,秦風充當的就是一個橡皮圖章的角色.

很多齊國人認為這只是秦風表露出來的假象,但作為情報大頭目的曹輝,對於明國的瞭解,要遠比其它人深得多,他當然知道,這就是真的.

政事堂成為了秦風面前的一道政治屏障,有功勞,他們自然當仁不讓,但出了問題,自然也是他們背鍋,而作為皇帝的秦風,自然永遠都是英明的.百姓們永遠都不會埋怨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在他們看來,皇帝自然是英明的,無能的只會是那些官員.

像曹雲這樣事必躬親,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竭,可效果,並不比明國更好.

“說吧,又有什麼壞訊息?”曹雲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曹輝坐下來說.

“陛下,我們在明國最大的一個暗諜,已經被明人逮捕了.”曹雲有些悲傷地道.”明國國安局最近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地掃蕩,我們在明國朝廷之中暗藏的釘子,幾乎被一掃而空,剩下的那些人,已經完全接觸不到明人的任何機密了.”

“就是那個禮部侍郎?是吳京當年給我們提供的名單,你派人去策反的吧?”曹雲想了想,問道.

“是.”曹雲道,”這些年來,我們利用他在禮部能夠負責明國大考的權力,悄無聲息地往明國的官員體系之中塞了不少我們的人,但現在,他們都完了.”

“怎麼暴露的?”

“毫無預兆!”曹輝嘆息道:”臣懷疑,只怕他早就落在了明人的視野之中,只是一直沒有動他而已,我們利用這個人埋下去的釘子,自然也都在明人的掌控之中.這樣一來,他們反而是省事了.不動則已,一動就給予了我們沉重的打擊.以前我一直認為,只有郭九齡才堪作我的對手,現在看起來,接替他的田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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