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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9章 最糟糕的時候

“藏兵與民.”樊新有些無奈地道:”明人採取的三年退役制度,允許士兵退役之時攜帶自己的盔甲武器離開,還有他們的民兵預備役制度,這都需要強大的財力以及對治下強大無比的控制力才敢做的,大齊做不到這一點.大師你能想象我們大齊如果允許士兵離開行伍之時攜帶全套武器離開的後果嗎?”

兩人相對無語.如果那樣的話,齊國搞不好就會遍地烽煙,也許不用明國打過來,齊國自己就先崩潰了.

“好在現在我們的情況正在好轉,八大家以及先皇的那些勢力要麼被剿滅,要麼被收服,大齊正在將所有的權力慢慢地集中到了朝廷,一個團結的上下一心的齊國正在形成.明國再強,與我們比起來,最多也不過是五五之數罷了.”

“或許吧!”蔣通道,與樊新相比,長時間呆在首輔田汾身邊的他,知道更多的內情,齊國的情況,可遠遠沒有樊新所想的那樣簡單.至少在經濟的復甦之上,齊國碰到了極大的困難.作為首輔的田汾憂心忡忡,但現在的他,雖然身為首輔,但卻只有了建議權,而沒有了治政權,皇帝對他的話,覺得有用的聽,覺得沒用的便棄之不顧,但這有用無用,全都來自曹雲自己的判斷.

曹雲現在的策略,就是不顧一切地在斂財,將全國上下的財力毫無限制地聚斂在朝廷的手中,現在國庫看起來極度充盈,武器裝備的更新日新月異,改革後的軍隊餉銀充足,戰意高昂,戰艦一艘接著一艘的下水,但與之相對應的,卻是民間的困苦在與日俱增.老百姓是分到了田地,但他們所負擔的各種苛捐雜稅絲毫沒有減少,甚至比起以前他們依附大戶的時候還要更嚴重.那個時候的他們,雖然要給地主交納沉重的租子,但國家的很多賦稅卻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但現在,他們卻要自己承擔心了.不少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棄地而逃的例子.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孤例了.

商人更是朝廷盤剝的重要物件.兩國通商,明朝富的是那些商人,而齊國富的卻是朝廷,齊國商人,更多的是當著齊國朝廷的財富搬運工.明國皇帝認為商人可以是財富的創造者,但齊國皇帝卻並不這樣認為,商人在他的眼中,不過是投機倒把的財富搬運者而已.

蔣通不止一次地聽到過田汾哀嘆如此下去,國將不國.

蔣通與田汾探討過這個問題.曹雲是一個睿智的人,他並不是不知道現在齊國這樣做的壞處,對於明國有著極深瞭解的曹雲,堅定地認為他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明國,才能保證齊國的國祚長久.拖延的時間越長,齊國將越發不是明國的對手.

而為了能在短時間內擊敗明國,曹雲便只能採取一些非常的政策來為齊國朝廷聚斂更多的財富打贏這一場戰爭.所以,他不惜一切地在壓榨國力,儘可能地榨取齊國每一滴財富以便將其投入到未來的這場戰爭之中.

曹云為這個期限設定的時間是五年.這與田汾的治國之策產生了根本的差異.田汾認為應當先固國本,從最基礎做起,富民強國,就像明人那樣,慢慢地經營.可曹雲卻不認為在這個上面齊國是明國的對手,所以他要先集中一切力量幹掉明國之後,再回過頭來悉心治理一個大一統的國家.

兩人的策略背道而馳,而現在,田汾根本是不具備與曹雲叫板的本錢的.他現在就像是一個人形圖章而已.

齊國的軍隊的確與過去相比更加強大了,國庫也更加的充盈了,但民間卻更加的困苦了.再加上明國正在以某種齊國人不能理解的手段不停地推波助瀾,使得齊國民間的困境正在雪上加霜.

最讓蔣通感受清晰的,就是長安物價的上漲之快.長安是齊國國都所在地,這裡的物價一直是受到嚴格的控制的,但連長安的物價都在飛漲的時候,其它各地就不用說了.

現在的齊國,出現的是一種極端地畸形繁榮,站在朝廷的角度上,國家現在前所未有的強大,但站在百姓的角度,這個國家現在卻是最糟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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