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賭場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光是從外部建築便能窺探這賭場主人的審美情趣。
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築,外形自由奔放,內部富麗堂皇,走上二樓滿眼所見皆是由由泥金、石綠與石青混合交織而形成的保護色,牆面上是浮誇的雕刻,而空間中穿插著的曲面與橢圓形極易令人感到時空錯亂。
在這樣華美如□□的建築物中賭博本就會產生莫大的心理壓力,更不要說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了,倘若換一個人坐在吉爾伽美什對面估計還未開盤就會被對方那漫不經心的姿態打消掉5成以上贏取比賽的信念,再加上他黃金律的加成估計無論是做什麼都不會得到“輸”的局面的吧?
吉爾伽美什是必勝的。
原本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他自己更是認為理所當然。
“一群渣滓,真無聊。”他打了個哈欠,生理性淚水從眼角劃過,他手輕輕一揩那張臉又變得光滑白淨,“還有人要來試試嗎?”靠在椅子背上一副百無聊賴的神色,腳高高地翹在賭桌邊沿,他已得的籌碼已經將他身後的空地堆滿了。
“還有要來試試的嗎?”領頭的副經理忙得一頭汗,那位金頭髮的客人已經橫掃了這個場子,於他而言他們的作用與提款機無異,他現在非常能有人出來阻止他,立刻,馬上。
“我來試試吧!”千手柱間從人群中走出來了,他的臉上沒有其他人在看見賭博之神時的震驚恐懼,只有躍躍欲試僅此而已,那洋溢著熱情的笑臉讓幾乎所有看見他的人都為之一怔,這麼從容的表情,一定是個高手!
坐在賭桌兩邊要有同等的砝碼,這可難不住千手柱間,或者說難不住宇智波斑,泉奈對於他這個哥哥是沒有任何經濟上的限制的,大把大把的黑卡幾乎能湊成一副花牌,他隨手給侍者一張就讓他給千手柱間兌換出了同等的砝碼。
看著他駕輕就熟的掏卡姿勢,圍觀群眾更是譁然,這也太大手筆了吧?!
“他們在幹什麼?”看著千手柱間和吉爾伽美什走到了□□旁因陀羅終於輕輕發問,他的年紀比宇智波斑小不少,稱他為少年都不為過,他的時代缺少這樣的娛樂,而身為忍宗下一代繼承人的他又習慣於將自己空閒的時間耗費在修煉上,對他們那時代存在的賭博雛形都尚且有些懵懂,更不要說是這個時代本土與外來文化碰撞之後大肆興起的賭博文化了。
“誰知道。”宇智波斑又不是千手柱間,怎麼會對賭博有了解,他隨手喚來一個侍者對他吩咐,“你給他解釋一下。”
“好的。”他侍者深深一鞠躬,隨後便不卑不亢地說起了轉盤的玩法,連來源和歷史發展脈絡也能清晰地述出,算是個人才。
不就是猜骰子的高階玩法嗎?宇智波斑一挑眉頭,也向著千手柱間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這種遊戲在他的寫輪眼中簡直就是無從遁形,但是對於千手柱間來說幾乎是他最不擅長的賭博方式了,天知道他怎麼會選擇玩這個。
宇智波斑想的沒有錯,旁人所臆想的龍虎之爭並沒有出現,戰局幾乎呈一邊倒的收割趨勢,千手柱間輸得一敗塗地,那砝碼簡直就是成堆成堆地被送到了吉爾伽美什那方,而就連對自己黃金律十分自信的最古之王也有點詫異。
但這詫異只是一瞬的,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發出了幾聲狂笑:“也太有趣了吧,你這個傢伙!”
沉迷於人類賭博遊戲的半神,什麼鬼設定?
千手柱間輸得淚眼汪汪,他可憐兮兮地回頭看了一眼宇智波斑,就像一隻耳朵和尾巴都聳拉下來的大型犬,宇智波斑“嘖”了一聲,表情相當不耐煩,但他還是走到了千手柱間身邊,“換人。”他對侍者說了一句,“接下來的幾盤我來替這傢伙。”他順便還對依舊站在人群中的因陀羅招了下手,“過來,正好練練眼力。”那理直氣壯的姿態簡直就在召喚自家小輩,但偏偏因陀羅還真過去了。
“我不需要你教我練眼力。”他瞪了宇智波斑一眼,站在他旁邊,臉上的表情堪稱是嚴厲而又刻板,但看在斑眼裡頗有裝成熟的嫌疑。
“嗤”斑也就嗤笑一聲,然後便轉頭睨了千手柱間一眼,他滿頭大汗看著宇智波斑臉上寫滿了“得救了”這幾個大字,那模樣和斑每次把他從賭場領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真是記吃不記打,他這麼想著終於轉過頭正視吉爾伽美什。
被宇智波斑忽視了這麼久他也沒有發脾氣,相反那獸類才會有的豎瞳此時正盈滿了興味在這幾人之間打量了幾個來回,最後定在了宇智波斑身上。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