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劉道德依然乾脆利索。
“噢……”老者反應和胖攤主很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方臉上表情自始至終平淡,讓他完全沒有撿漏的快意。
等錢物兩清,他忍不住問了句:“小夥子,你知不知道這個掛件是哪個朝代,什麼材質的?”
“重要嗎?”劉道德笑了笑,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對方顯擺的機會。
這骨牌到底是什麼材質,哪個朝代,真實價值幾何?對他而言,都不是太重要。他不過是想籌集些路費罷了。
真要想指望這個大賺,剛才就將外邊地攤全部掃蕩一遍了。
“有點意思”直到看不見人,老者才面上多了一絲鬱悶。
從古玩城出來,劉道德一時沒有去處,就這麼沿街道緩緩地走著,最後在街邊花園一處長凳上坐下,目光隨意掠過,觀察來來往往的行人。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我相,人相,眾生相,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眼前街道像一條大河,無數路人在其中行走,白領也好,乞丐也罷,在這條大河中,其實並沒有區別,都是為了每日所需在奔波。
能夠跳出大河超然物外的人,很少。
劉道德忽然覺得,自己也處在一條更大的河流當中,同樣在為追求的東西奔行。
坐的時間長了,他重新站起,繼續在城市裡漫步。
夜晚降臨之時,劉道德離開省城,來到黃河邊上。
現在是黃河的豐水期,水面波瀾壯闊,很有幾分氣勢。趁著月光,他舉目望去,卻根本看不到對岸。
神識放出,絲絲水脈靈氣湧來,比在南山鎮附近大河中感受的要多。
不過,劉道德還是有些失望。
這靈氣當中,摻雜了太多煞氣、腐氣……甚至在自己腳下沙土地中,他也感應到了朽骨的存在。
想起曾在書中看過關於黃河的歷史,劉道德瞭然。
近千年間,黃河不知決口多少次,淹沒良田無數,更不知有多少人葬身洪流當中。有這樣駁雜的氣息,也屬正常。
片刻他盤膝坐下,開始每日的修行。
快到天明時,起身朝著釋家祖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