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修,我手機在家經常沒訊號。”劉道德停車站在旁邊,和熟人聊了幾句,而後騎車直奔村裡。
到家歇一陣子,他開始收院裡晾曬的豆角。
中午四五個小時,豆角完全曬乾。用手一捏,斷成兩截。
一竹筐豆角,曬乾後不過幾斤重,嚴重縮水。
忙乎完,看太陽已經不那麼燥了,劉道德索性領著大二將軍,沿著門前土路轉悠。
漫無目的,走走停停。
這個點,村裡已經有幾戶人家開始做晚飯,裊裊炊煙升起。微風吹過,路邊野花香味撲鼻。水溝裡,不時有小魚在水面探出腦袋。
一個墨綠色的翠鳥陡然落下,再飛起時,尖嘴上已經叼著條小魚。
更遠些,膝蓋深的玉米苗隨風搖擺,宛如綠綠的波濤。
這個時候,老叔公也趕著兩頭黃牛回村了,邊走口中還哼著“小倉娃我離了登封小縣……”
這就是河東劉村,村子不大,有山有水,更有熟識的村民。每日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劉道德有種說不出的淡然。
不過他想要外出遊歷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並不是對眼前處境有什麼不滿,而是隱隱有種感覺,想要突破目前神道修行的瓶頸,自己需要到外邊走走看看,歷練一番。
紅塵世俗乃修煉磨鏡之地,有些事情還是要經歷的。
坐地日行八千里,巡天遙看一千河。少年時得了土地敕符,本應激情飛揚,高人一等,指點江山。
奈何自己生性懶散,一切隨緣隨心。
如今前路茫茫,找不到方向。卻想遠離故土,感悟世間紅塵三千……
心思漸漸堅定,看天色不早,他才回家做飯。
天黑萬籟皆靜之時,劉道德重新進入山中,盤膝坐在地上,吸收谷內的陰煞之氣。
他並沒有急於求成,和昨夜一樣,感覺快到敕符承受極限,就起身返回。
而後端坐神域空間內,藉助方圓三十丈內的地脈之力,靜靜煉化敕符內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