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等霧氣散去,劉道德開始院裡晾曬的紅薯幹。
正忙乎著,聽到小灰在房頂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傢伙在房頂幹啥?他下意識扭頭看去。
口胡,紅薯幹!終於找到小偷了。
只見小傢伙也在蹲在房頂忙乎,不時把紅薯幹分開擺在瓦片上。這會兒工夫,自己屋頂白花花一大片。
劉道德很無奈看著房頂上的小傢伙,有些發愁起來。
松鼠有儲存食物的習慣,照它這麼個偷法。院裡曬的這些紅薯幹,估計馬上就不屬於自己的了。
還是晚上收回屋裡吧,想來想去,劉道德也沒有啥好主意,只能使出笨方法。
至於白天怎麼辦,他開口喊了聲:“大將軍!”
聽到主人召喚,柴狗立刻發出叫聲回應。
“看著紅薯幹,別讓小灰偷!”劉道德捏了幾個紅薯幹,指指在屋頂忙乎的松鼠。
大將軍靈性,應該是領悟了主人的意思,一個竄身來到近前,蹲在石桌旁的陰影裡,繼續眯眼。
給大將軍安排好任務,他又把半木盆澱粉拿出來,放在石桌上晾曬。
正忙著,手機響起。
趕緊進屋接電話,是郭宋陽打來的,開口讓自己送只野兔去街上,說是中午有客人。
上次打獵的時候,郭宋陽就知道他家養有野兔。
人家好不容易開口相求,劉道德也不會拒絕。
結束通話電話,拎起網兜去大坑裡捉野兔。他的手法奇準,不費啥勁兒就將一隻肥碩的傢伙扣在裡邊。
接著綁好野兔四肢扔進蛇皮袋,騎腳踏車趕到鎮上。
話說這三個兔子坑看似不起眼,給他創下的效益不少。從夏天到現在,除去自己吃的,已經賣近千元了。
從鎮上回來,劉道德剛到村頭就被劉道喜幾個叫住。
現在天冷,遊客持續減少,地裡邊更是沒啥事兒可做,村裡人大都清閒下來。
劉老三管熱水,他們每人捧著杯茶,坐下小賣鋪前打牌閒聊。
聊一陣子,不知怎地說起今年掙錢的事兒。
“道喜那農家樂絕對沒少掙,有七八萬塊吧?”劉大國開口推測道。
“哥,你真敢說,你咋不說十萬呢。”劉道喜連連搖頭,堅決否認。
“你怕被人借錢還是咋的,實說實說,當誰算不出來……你家租房子,一間按10塊算,十幾間一天也能收百十塊,一年少說三萬塊吧。還有你開飯店……七八萬說少了。”劉大國掰著手指頭算。
“帳不是你這麼算的,你自己開的就有旅館,除星期六星期天外,平常幾間房子住滿過嗎?沒有吧?我家也一樣,就春秋遊客多點,夏天少,至於現在……就倆個客人住。前天時間我還和媳婦算過賬,租房子也就收了萬把塊錢。還有餐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小餐館菜價一直很低,也就是掙個辛苦錢。扣除其他雜七雜八的,算下來淨錢能有三萬就到天邊了。”劉道喜繼續叫苦。
“你小子不老實”劉老三也不相信。
劉道德在旁邊沒有插嘴,他估摸著大哥一家今年應該掙了些錢,否則夏天不會張口問自己借不借錢。
但沒有劉大國說的那麼多,應該有五六萬塊的樣子。一家人忙乎一年,掙這個數目已經算不少了。
上次林小桐過來還說,她們班剛畢業的同學,實習期基本工資都在七八百元。要知道,這可是市裡邊呀(在這裡說句題外話,很多人肯定又覺得庵主寫的不靠譜。再次宣告,書中時間是07年。另外,不要拿南部沿海城市的工資水平比。本人07年畢業的,剛出來在家鄉找工作,就這水平)。
“三哥,我咋不老實了。你自己說說,你小賣鋪生意那麼好,又賣菸酒又賣土豬肉,一年能掙七八萬嗎?”劉道喜忙轉移話題。
“掙個鬼,能掙七八萬,老子早拿高音喇叭喊。也就三四萬塊的樣子……”劉老三介面。
這個數字,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劉道德不信。這人有名的夜壺嘴,一貫吹牛。眼前小賣鋪,淨錢能掙兩萬塊就到天邊了。
“懶子,他們一個個不說實話,你總要給哥交個心,今年掙了多少?每天見你馱著雞蛋箱子上街郵遞的。”末了,劉大國又問。
“對呀,懶子,我可是聽那些遊客說,你家雞蛋在網上賣的可火了,供不應求。咋的,上五萬塊沒?”劉老三也接一句。
不單他們倆,連劉道喜也來了興致。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