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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幾頁,怎麼都覺得不舒服。事實上,自從心境亂後,他幹什麼事情都很難投入。
還是練練書法吧,有日子沒練了。實在看不進去書,劉道德也沒有勉強。翻身回屋拿出筆墨紙硯。
研好墨,深吸一口氣,毛筆落下: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這幾句,也是劉道德很喜歡的一首詩。
只不過寫完後,他又一聲無奈的嘆息:書法,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比如書聖王羲之醉酒寫出的《蘭亭集序》,名噪一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天下第一名帖。但是等他酒醒之後重新寫第二遍,卻再也寫不出來筆鋒間的意境。
自己這幾行登鸛雀樓寫的很是工整,但字與字之間割裂開來,缺少那種鋪面而來的浩蕩氣勢。
要說劉道德自己最滿意的一幅字,當屬《陋室銘》。數月前他機緣巧合下,真正和敕符融合,成為土地神。
當時心有所感,筆下有靈,墨跡躍然紙上,才帶了一絲精氣神。
莫非心境亂了,連字也寫不成嗎?劉道德小有些鬱悶的放下毛筆。這些日子,自己練字的次數不少,卻再找不到當日的狀態。
仔細回想那天練字的情形,他眼睛忽然一亮。
好像自己初登神位,心有所感。運起毛筆時,腦海中陷入空靈的狀態,無意中將香火念力付諸筆端。所以那些字成,才有一絲精氣神。
用香火念力來寫字……劉道德被自己這個新奇的想法驚到。隨即又興奮起來,這樣的練字方法,自己以前從未試過。
寫什麼字好呢?頭頂香火念力有限,一次並不能寫太多字。
不知怎地,劉道德腦海中浮現出“河山永鎮”四個字。
吸氣,心情逐漸平復。手握毛筆,神識外放。
落筆之時,劉道德突然感覺自己的神識陷入空靈。恍惚間,似乎眼前白紙上出現一條大河,波瀾壯闊,奔流不息,甚至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與此同時,體內香火念力不斷湧動,和白紙上的黑字遙相呼應。
“汪汪”這一刻,躺在主人旁邊的大將軍被驚動,猛然竄跳起來,對著桌子上的白紙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