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等別人趕到時,已經沒了聲息。
母親覺得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實在困難,不出半年就跟著一個賣雞毛換糖的人跑了。
從那以後,劉道德成了沒爹沒孃的孩子,跟著爺奶一起生活。
爺爺曾當過村裡的赤腳醫生,對自己唯一的孫子,他管教的非常嚴厲。上初二那年,爺爺因病去世,享年71歲。又過不到半年,奶奶也跟著去了。
劉道德徹底成了孤家寡人,索性直接退學回家。在農村,十四五歲已經算是半個勞力。他家分有幾畝地,只要努力幹活,已經可以養活自己了。
但劉道德沒打算這麼做,他的性子從小就有些懶散,覺得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和莊稼打交道,太沒意思了。現在沒人管教,索性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地裡草長得比莊稼還深,劉道德也任由這樣。
村裡人提起,他直接來一句懶得鋤應付。
久之久之,懶子外號,就從村裡人口中叫起來。
劉道德家隔壁十來米外有座一人多高的土地廟,供著土地像。裡邊不大,只有八九個平方。平時廟門鎖著,只有逢初一十五的時候才開啟,供人上香祭拜。
因為他家離廟最近,廟門鑰匙就有爺爺保管。爺爺去世後,鑰匙落到劉道德手裡。
對於這活兒,劉道德干的還算稱職。每到初一十五,早早地把廟門開啟。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有的人家為表示對土地爺的虔誠,除了供奉香燭外,可能還會帶些像饅頭、水果之類的供品。
祭祀完畢,這些供品就便宜了劉道德,這也是掌管鑰匙的唯一好處。
平常初一十五,他一般都是天快黑就收拾完裡邊的供品,早早把門鎖好。
結果有一天忘了,睡到十一二點劉道德才想起沒鎖門,害怕裡邊的供品被老鼠偷吃了,他慌里慌張起床,提拉著鞋子,睡意朦朧去土地廟收拾。
哪知道剛到門口,劉道德突然停下腳步。
只見土地廟供桌前,點燃的香燭尚未熄滅,裡邊通明一片。一個黃鼠狼半蹲在供桌前,腦袋對著土地像。
“****的,老子讓你偷東西……”劉道德只當對方要偷吃供品,大叫一聲朝裡邊衝去。
黃鼠狼身子一閃,奪路而逃。
劉道德進了土地廟,才發現桌子上供品並沒有啃食過的痕跡。
這讓他有些奇怪,不知道那黃鼠狼剛才待在裡邊幹什麼。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在他收拾好供品,吹滅蠟燭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在黑暗當中,土地像似乎在發著微光。
那光芒呈乳白色,絲絲縷縷,很淡。不湊到近處,根本看不到。
瞌睡沒睡好,還在發癔症?劉道德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繼續看去。
自己沒有看錯,土地像上確實散發著一絲微光。
不會這裡邊有什麼寶貝吧?他年輕膽子大,絲毫不覺得是在褻瀆神靈,立刻轉到土地像後邊,伸手在上邊摸索。
不知道扣到了什麼,劉道德只感覺腦袋一暈。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腦海中多了一個灰色的牌子。
這牌子巴掌大小,上邊寫著“土地”兩個字,表面還有幾道裂紋,下邊明顯斷了一截。
腦袋中突然多了個牌子,劉道德最初很恐慌,以為是自己對土地爺不敬,受到了什麼懲罰。很快他發現並不是猜想的那樣,自己好像和土地廟有了一絲聯絡,廟裡邊那些零散的白氣,可以緩緩流入腦海的牌子裡。
而且每逢初一十五週圍村民上香的時候,牌子裡吸收到的白氣就會迅速增加。
這種怪事,完全顛覆了劉道德的認知。他心中萬分好奇,想知道那塊灰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對自己身體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沒辦法問別人,如果問了,十有八九會被人當成精神病。
無奈之下,他開始翻閱爺爺留下的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書,還真找到了些東西。
那灰色的牌子應該叫敕符,相當於證明土地爺身份的憑證。而那些白氣,應該就是人們在祭拜土地時提供的香火念力。
按照書中的說法,土地神可以憑藉敕符載承萬物,長五穀以養育百姓。
可是劉道德鼓搗了將近兩個月,也沒有發現自己腦海中這枚敕符有類似的功效。
在山南鎮周圍的農村,像土地廟、關公廟這類小廟不少。
劉道德特意一一檢視過,並沒有見到有啥怪異情況,站在廟內也感應不到敕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