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也發現隨著吸收的香火念力增多,自己頭頂竟然多了一絲絲白氣。
與此同時,敕符表面那幾道裂痕在逐漸修復,變得不太明顯。而自己,好像和敕符的聯絡更加緊密了。
甚至能感覺到敕符裡邊存在一片乾涸很久的土地,地表寸草不生,裂出一道道手指寬的裂縫。
最初,劉道德並不知道自己頭頂白氣的作用。有次不知從哪裡跑來一隻瘸腿的野狗,賴在他家門前不走,無奈之下,劉道德只好將它收留下來,並且取了個霸氣的名字叫大將軍。
後來和大將軍混熟了,有次他閒著沒事給它捉蝨子時,心中想著要是大將軍那條瘸腿能夠治好該多好。
誰知道剛冒出想法,劉道德就發現頭頂的絲絲白氣突然順著手指進入大將軍體內。隨之,那條瘸腿處,有絲絲黑氣溢位。
等劉道德停手後,大將軍一躍從地上跳起,圍著自己興奮地大叫著。
而它那條瘸腿,竟然完全好了。
這個發現也讓劉道德興奮不已,立刻想起土地爺的另一個職責,那就是掌管治下百姓的生老病死。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自己頭頂那股白氣,應該就是香火念力轉化的生氣,而黑氣則屬於病氣、死氣。
不過等興奮勁兒過了,劉道德發現頭頂白氣足足減少了一半,顯然是在給大將軍治療瘸腿時消耗掉了。
而現在自己腦袋暈暈乎乎的,體內空虛無力,好似得了重感冒。
看來,頭頂白氣減少,對自己同樣也有影響。
河東劉村的土地廟本就是鄉間小廟,初一十五來上香的人並不算多,因此所得的香火念力也極其稀少,大半用來修復殘缺的敕符。
剩餘大約只有三成,才能變成白氣,為劉道德所用。
這個發現讓劉道德打消了利用香火念力給人治病的念頭,心中已經下了決定,除非村裡人得了什麼急症,否則自己不會出手。
去年也是幾個熊孩子投馬蜂窩,結果有一個沒跑開,被蜇的渾身浮腫。劉道德恰好從旁邊路過,以同樣手法把對方治好,引得村裡人驚歎不已,都是他得了爺爺的真傳。
只有劉道德自己心裡清楚,他索仰仗的,無非是香火念力而已。
看小豪沒事,他又給另一邊的劉道義紮了幾針,然後起身打算回家歇著。
結果劉道軍兩口子說啥也不讓他走,非要讓中午在自家吃飯。
劉道德推了幾次也沒成,被生拉硬拽到家。
隨後劉道軍抗出自家的鷹船,帶上撒網,在河裡邊撒兩網,捉了幾條大鯉魚,打算中午做紅燒魚。河東劉村就這點方便,誰家來客想吃魚了,直接拎上撒網,到水庫上撒幾下,保準能捉上幾斤。
趙月娥那邊則宰了一隻公雞,拔毛燉了鍋雞湯。
在農村,餐桌上有雞有魚已經算得上是招待貴客的標準。
而後他們更是叫上老叔公作陪,劉道德喝的微醺,晃晃悠悠沿路返回。
還沒到門口,大將軍已經搖著尾巴相迎。
坐在家裡,泡上一壺清茶,劉道德半躺在桃樹下,開始琢磨起以後的日子來。
在外人眼中,劉道德懶得夠可以。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並不是懶,只是有些事情不想做罷了。
就拿他家那幾畝地來說,自家又沒有牲口可用,再加上地塊零零散散,種起來根本不划算。還不如租給別人,讓人家幫忙。
這兩年經過遊客的口口相傳,來河東劉村遊玩的人在不斷增多,自己或許也可以搞個輕鬆一點的專案。
多養些雞鴨,賣雞蛋鴨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農村人養雞鴨,很少有圈養的,都是撒在外邊刨食,所產的雞蛋鴨蛋絕對純天然,不新增任何激素。
幾乎每個來河東劉村遊玩的人回城時,都要帶上一些。
如果自己養上百十隻母雞,一天光賣雞蛋就能弄三十多元,一個月收入上千塊,絕對比種地強。
這計劃聽起來很美好……不過想了片刻,劉道德還是打消念頭。
要想讓母雞多下蛋,每天最少要喂一次糧食。百十隻雞一天消耗七八斤糧食,一年下來,要喂幾千斤糧食呢。
其次,村裡家家都養有母雞,遊客為什麼要到自家來買雞蛋。另外雞蛋這東西不同於其他土特產,天氣熱的時候,三四天就會變壞。
還有,百十隻雞每天吃喝拉撒,要有專人看管,否則後院滿是雞糞,弄得臭氣熏天,自己根本受不了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