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們想找人都找不著。
本來還擔心找不著女兒,可女兒突然回來了,他們又擔心女兒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或者是吃不了那份苦才跑回來的。
這幾日他們整日擔心姜雲淺在外面吃苦受罪,還時刻怕陳家人來找麻煩,日子過的很不好,每天都是大門緊閉,天一擦黑就熄燈睡覺。
直到姜雲淺又叫了幾聲,姜方和夏氏才相信真是女兒回來了,姜方披衣出門,開啟院門放姜雲淺進來,看著完好無損的女兒,嘴裡只會唸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夏氏也從屋子裡出來,見著女兒剛要哭,又怕被人聽著忙捂了嘴,默默地流眼淚。
“進屋再說!”姜雲淺先把門關好,扶著阿孃進屋,姜方也瘸著腿隨後進來,關屋門時還不忘看看外面。
早在姜雲淺叫門時,三妹姜雲冬就聽著了,小姑娘太早也睡不著,一聽是二姐的聲音,忙從屋子裡蹦出來,跟在姜雲淺身後‘二姐’‘二姐’地叫個不停。
姜雲淺摸了摸姜雲冬蓬亂的發,“這幾日二姐不在家,冬丫聽阿爹阿孃的話沒有?”
姜雲冬抱著姜雲淺的腰不鬆手,“家裡都好好的,冬丫聽爹孃的話,二姐,你別走了,陳家娶了雲荷堂姐,以後也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
“好,二姐不走了!”姜雲淺笑著道。
大姐在富戶家裡做丫鬟,大哥又在外面學手藝,家裡跟姜雲淺年紀最相近的就是姜雲冬,平日姐妹倆的感情也最深,姜雲冬對她的依戀比對大姐姜雲娘還要深一些,她也更喜歡這個很有些心眼的三妹。
得了姜雲淺的保證,姜雲冬臉上笑開兩朵花,卻還是賴在姜雲淺的身邊不肯走開,弟弟妹妹們都在睡著,不然二姐身邊這個位置也輪不到她了,能多賴一會兒就多賴一會兒。
夏氏總算哭的告一段落,從三閨女的手上把姜雲淺的一隻手搶過來,拉著就不鬆開,“淺丫,這些日子你都到哪裡去了?阿孃求了好多人也沒打聽到你的訊息。”
姜雲淺一早就編好說辭,從她如何如何遇到一位醫術高超的女道士說起,一直說到這幾日她都跟著女道士住在隱居之住,整日裡就是背些藥方,這次回來也是女道士應友人之約去治病,才讓她先回家住些時日,等她回來了再接她過去繼續學習醫術。
至於說那位女道士是誰,姜雲淺只能帶著歉意地看著阿爹阿孃,“阿爹阿孃,不是淺丫
不肯說,你們也知道的,那些高人逸士最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們的名號,師父也不讓我說出她的名頭,不然就不肯再收我為徒了。”
姜方聽了拈著短鬚點頭,“淺丫所言極是,既然你的師父是位女道長,阿爹就不問了。”
姜雲淺剛鬆了口氣,姜方又道:“淺丫也說了這些日子跟著師父背了不少藥方,都是治什麼病的?”
姜雲淺一聽便知道姜方還是不放心,有心考較她一下,好對她那位師父是真有本事還是藉著醫者名頭騙人心裡有數。
雖然姜方不會治病救人,但平日裡書沒少看,醫書也看了一些,雖然不夠精深,但一些淺顯的藥性他還是知道的。
尤其是藥方騙不了人,姜雲淺只要背出幾個,他大概也能透過藥物的藥性猜測對不對症。
若是別人怕是要被難住了,但姜雲淺卻不怕,前世在陳家十年,她別的不會,醫術很是精進,尤其是藥方背了不少,雖然也沒病人要她因症施治,但一般的藥方張口就來。
先給姜方背了幾個常見病的方子,聽的姜方直點頭,雖然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但從藥性上看女兒也不是隨便背來騙人的。
他從前是教過女兒認一些字,但藥方女兒會不會他比誰都清楚,這些方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編出來的,他對姜雲淺所說的那位師父也就放心不少,短短几日就能讓姜雲淺背會這麼些的方子,而且還是張嘴就來,那位師父也是有些本事的。
姜方信了,讓姜雲淺不再背方子,但治病不是幾張方子就能解決的事,姜方很嚴肅地告誡姜雲淺:“你莫要以為治病救人很容易,憑著幾個方子就能成神醫,古語有云:因症施治,你還要跟著師父好好學幾年,再想著給人治病的事,免得治病不成反害了人。”
姜雲淺垂首受教,姜方所言甚是,雖然姜雲淺如今自認醫術學有所成,可學習醫術永遠沒有止境,也由不得她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