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自由還吃什麼?
指揮官大人一眨不眨地看著花緋,眼裡潤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他平常清貴出塵的嗓音這時候落了凡間了,對著花緋的話裡都帶了絲祈求:“花緋……放開……”
花緋穩穩地跨坐在傅裡的腰上,將他的褲子也給扒了。說起來,這傢伙也真的是奇葩,一直風裡來火裡去的,身上的面板卻還是比一般女人的都要好無數倍!
花緋居高臨下的看著掙扎不休的男人,發現他竟然連男性特徵都像是漂亮的白玉雕成的。桃花眼微翹的眼尾處,嫣紅的紅暈漸漸暈染出來,花緋舔了舔丹豔的唇,妖異絕美盡顯。
她聲音裡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對著自家難搞又傲嬌的媳婦兒終於開口求她了,壓倒他的心思又重了幾分。
花緋手賤地繼續摸,似乎很得意的樣子。嘴裡還學著強強良家婦男的流氓,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要再掙扎了大妖精!你今天怎麼都逃不了了……”
被撩撥的不行的指揮官:“……”
聽了這話,傅裡*德曼真是不知道該氣呢?還是該高興?他不久之前還在為另一個雄性氣的炸起,現在就被這倒黴傢伙不要臉面地扛到了自己窩裡,按著強行壓倒。
這麼想來,他似乎該知足?
起碼那個小白臉連個軀體都沒有,他卻幾乎就算霸著花緋了?
……
與此同時,被指揮官大人惦記的小白臉——白景心,吸收了嬰兒回流給他的魂力,神魂四分五裂的痛苦終於緩解了幾分。
他神魂裡懶洋洋的,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神魂休憩的時候,卻在沒閤眼一會兒,就又被一個沒眼色的傢伙給驚了心。
——是心魔。
天空陰沉沉的,夜已經漸漸深了。
空曠的房間裡點滿了昏黃的壁燈,沒有一個侍者守著。王芊躺著的姿勢都沒變,依舊在沉睡。而確定被侍者鎖好的雙面落地窗,全都完整地開啟了。陰涼的竄風呼呼地往房間裡灌,吹得三層窗簾呼啦啦作響……
團成一個甜甜圈的小狐狸睡著,半夢半醒之間,眉眼之間全是被打攪的不愉。他四隻小爪子無意識地撓了撓,掙扎了許久,圓溜溜的血瞳才緩緩睜開。
剛一睜開,眼裡殺盡天下的嗜血之氣便如流水一般,迅速鋪散開來。巴掌大小的軟萌外表下,白景心硬是將靈魂深處都藏著的一股子斬盡天下的血腥氣,一點一點地流露出來。
——他在警告。
“你是什麼東西?”顯然,白景心看見了憑空出現的不速之客,頓時氣勢更凌厲了。低沉如紅酒的嗓音含著巨毒,說出來的話緩慢而醉人。
悅耳的男音在寂靜的針落地都有聲音的房間清晰地響起,帶著天然的迷魂能力。而這聽著都能讓人醉的神魂顛倒的嗓音,卻一點沒得到聆聽者的讚歎。
房間裡安靜而沉默。
半響之後,回應他的,是一聲短促而沙啞的嗤笑。
心魔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本體,他們其實是從分割那一刻開始就沒見過的。雖然白景心不知道心魔的存在,但心魔分享了記憶,卻是知道一切的。
巨大的九尾狐冷冷地立在半空中,儘管黑氣縈繞,它瑩白的毛髮依舊在昏暗的房間熠熠生輝。它確實是從白景心身上分化出來的,但與他還是有很多的細微之處是不同的。
黑暗中,一大一小的兩隻九尾狐冷冷相對。
須臾過後,小狐狸慢悠悠地起了身,緩緩踱了幾步。而後優雅地往床下一躍,空氣中清幽的冷香暈開,一道刺眼的白光漸漸拉開,化作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
強光過後,慢慢顯出了清晰的輪廓。清雋如墨畫的五官,豔到荼糜的唇色,搭配著一頭長及腳踝的銀髮,美到引人墮落。
血瞳,玄袍,銀髮,這是原來的白景心。
而在白景心化形之後,心魔也不甘示弱。它渾身被濃稠的黑霧掩蓋,一筆一筆描畫勾勒,漸漸也顯出了與對面之人一樣的臉孔來。
同樣的血瞳,同樣的輪廓身形。不過,不同的是,它是紅袍,黑髮,眼尾拉著烏紫的眼影。卻有著更加的引人墮入阿鼻地獄的誘惑之態,妖且美。
兩個面貌相同的男人,一直無聲地對峙著。空氣裡的氛圍卻越發的緊繃和危險。
直到房間裡亮著的一盞盞壁燈都一個接著一個爆裂,銀髮的面容冷淡,黑髮的笑得得意而張揚。
許久之後,終於有一個說話了。
心魔憐憫地看著弱到動怒就會魂飛魄散的本體,仰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