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白皙長腿一直木木地僵直了,花緋機械地轉過頭。
指揮官大人半垂著眼簾,揹著光眼神冷如秋月。涼涼地盯——
花緋伸到床底下的那隻踮著的大腳腳趾,無意識地抽了抽。她眼睛眨了眨,不自在地牽了牽嘴角衝著某男笑:“一早起來,窗外風和日麗,微風輕送,陽光甚是明媚。如此良辰美景,親,我想出去看看……”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指揮官大人悶聲不響,垂眸看著的眼神越發犀利。如今對著又想故技重施的這個魂淡,心裡的邪火如沸水慢燉,一汩一汩地往上湧。
一雙幽暗的鳳眼微微眯著,指揮官大人斜斜地睨著某女。半晌,他突然勾唇一笑,粉嫩的薄唇裡白亮的利牙若隱若現,出口的話森氣斐然:“唔,確實有風呢……閣下何不同風氣,扶搖直上九萬里?”
——鬼話那麼多,你咋不上天?!
花緋一噎:“……阿曼,你古華族詩詞學得不錯哈。”o__o”…
指揮官眼尾輕挑,冷笑:“一般。”
花緋後脊樑微僵,默默地收回了床下的腳,繼而一臉正直地說:“我就是去洗個澡。”
指揮官大人鼻腔裡一聲輕哼,對於她的解釋根本不為所動,他安靜地調換了個姿勢,因這一番動作變化,箍著她腰腹的手臂倒是鬆了鬆,卻依舊沒鬆開。
利劍一般的眼神下,花緋漸漸覺得,僵著的後脊樑有些涼了。
指揮官大人緩緩挪過來,胸膛貼到她光/裸/著的後背,對她這番裝乖嗤之以鼻。淡粉色的唇抵在花緋佈滿了鮮紅色草莓的脖子上,躍躍欲試地齜了齜閃著寒光的一口利牙。
感官暴靈敏的花緋,小心臟噗通一跳:……阿曼倒是要幹嘛?
指揮官大人察覺到她的僵硬,根本就不理她。只是,唇舌若即若離地觸碰著近在眼前的面板,微啞的嗓音模糊在了口腔裡。
須臾之後,他稍稍一啟唇,發出了由心底深處產生的對某女渣渣尿性的冷嗤:“哦?”
花緋:“……”qaq
覺得可以補救一下,花緋開口了:“其實……”
“我也不是辣麼不負責任的女人,”感覺到某人毛絨絨的腦袋蹭的臉頰癢癢的,花緋微微別過臉,常年作風輕雲淡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理直氣壯。
她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臉頰,某女繼續正直的不要不要的大言不慚:“像那種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事,是我會做的?你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啊!——”
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傳來的一陣劇烈疼痛,瞬間直衝腦門兒。花緋頓時眉眼一抽,悠然正直的表情裂了。
她立馬一手捂住脖子,一手猛地一把撕開黏在她身後的某個行兇的男人,轉身怒視:“你幹嘛咬我!”
指揮官大人被這麼粗魯地撕開了,也不繼續僵持去貼。於是,順勢就往後退了一點。他頭仰靠在床頭上,眼神略帶嘲諷地看著沒有自知之明的傢伙。
映入眼簾的就是花緋這副著惱的模樣,指揮官大人覺得很解氣,這魂淡就是欠咬!
清俊的眉眼裡都是某女皺著眉頭質控的樣子。關於花緋質問他咬她,傅裡表示,風太大聽不見。於是,就跟沒聽見一樣,直接忽視了。
花緋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鍥而不捨地控訴:盯——
指揮官視而不見,一雙幽沉的眸子迎上某女,姿態表情都端的頗為高冷。
欲哭無淚的花緋:“……”媳婦兒脾氣真臭!
見花緋憤憤地移開了眼,指揮官大人心裡憋了老久一股惡氣總算是消了。他支著一條腿,一隻手自然地搭在支起的腿上。
默了一會兒,他又慢慢挪到花緋面前,故意對著她特別賤賤地舔了舔性感的唇。
花緋:“……”講真,一對上對上他這模樣,她反射性地覺得不妙。
鑑於某女一直給他氣受,指揮官心裡這一股惡氣出了,開始跟她翻老賬。他瞥了眼眼睛賊溜溜在他身上晃的某女,神情淡淡地說:“鬼話連篇,十句話裡……”
“十句都是真的!”花緋眼疾手快地打斷他的話。
怎麼又開始了啊……
她抬手摸了摸被咬的火燒火燎的傷口,暗暗的憤憤不平。她那裡有鬼話連篇啊?阿曼真心的冤枉她!
想了想,自覺從來沒有撒謊的花緋義憤填膺,底氣很足地說:“我那次說話有假的?我每句話都是真的!”
講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