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聯絡,被切斷了。而且,眼睛所到之處,明顯地可以看出了秘境裡的世界的氣息與雪靈界所散發的不同。
雖然,此秘境到處洋溢著安寧祥和的氣息,似乎是洪荒時期的,一個比較安逸繁華的小城。秘境裡生活的人們,靈魂裡散發出來的氣息,純淨到令魔神之身的他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有些年紀很小的孩童所散發的神魂氣息,都能令他殺道練就的煞氣退避三舍。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因為這裡的人們所講述的語言,一字一句都古老到他聽了能夠清晰地感受話音裡撲面而來的遠古氣息……
所以,這是什麼鬼地方?!
當然,若是花緋在這裡的話大概很習慣,但也會詫異:為什麼莽荒一族會出現在這裡?
這只是想想,然而出現在這裡的,是之前沒有見識過莽荒一族的魔道白景心。白狐狸小心地收斂起渾身外放的煞氣,儘量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然而,不久之後他發現,小秘境裡的人們根本看不見他。
這裡的世界,似乎只是曾經出現過的遠古社會現狀的一個5d成像的縮影。他是個看客,即使這裡的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對他有威脅,但他依舊沒有融入這個世界。
白景心挑了挑眉,那就沒所謂了。
他無所事事地在村莊裡轉悠了幾天之後,去了村子裡的祭司廟。
一進祭司廟,迎面就見到了廟宇大廳正中央,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白景心的眼睛瞬間變了色,視線裡帶著惡意的幽沉沉地鎖定了那副畫像,連嘴角的笑都有些詭譎。
“你是在看什麼?”
突然,一個蒼老卻寧和的聲音從白景心耳邊響起,驚了他很大一跳。他迅速地轉身,只見一個穿著粗陋麻布的老者緩緩邁開老邁的腿,一點一點靠近過來。
“你……看得見我?”白景心眯著眼睛,試探地問。
老者顯然覺得他這麼問很奇怪,什麼看得見看不見的?人就在這裡站著,他是老了但又不是眼瞎!
所以,老者根本沒回白狐狸的話。
只是拄著一根原木的柺杖,慢慢地慢慢地踱步到了香案旁邊,姿勢笨拙地對著正中央的畫像拜了拜,才頭也懶得回地緩緩說道:“這畫像畫的,是大洪荒時期最強的神君。上古妖神——東皇。你剛才,可是在看他?”
白狐狸眉心擰了擰,確定了這老者是看得見他的,便不再繼續剛才的問題了。他抿了抿春,只視線又轉向了畫像,瞬間就變得幽暗而深沉了。
“呵~~”
老者手指慢慢地撫著香案上的灰塵,卻也不在意白景心他回不回答。兩隻渾濁的眼睛,滿是敬畏地看著畫像。說話間,語氣裡帶著滿滿的炫耀之意。
他旁若無人地自言開口說:“是不是難得一見的丰神俊朗?我們東皇神君,可是上下六界,無人能及的神君啊……”
白景心心裡的不自在更深了。他一言不發地聽著,如今好不容易被掩埋下去的嫉恨又起了。他下意識地眯著他那雙形狀優美的眼睛,眼底的翻湧戾氣又慢慢地鼓上來了。
他突然對著老者邪肆一笑,語帶挑釁地說:“那與我比呢,如何?”
看著老者這麼敬畏東皇神君,白景心本以為老者不會回他。誰知老者聞言,還真的轉頭來認真地看他了。
打量了半餉,誠實地說:“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也不錯,姿容可堪東皇神君了。”
“不過,小夥子啊……”
“你身上的引人墮落的氣息太重,總歸是比不得神君大人的清風明月……”
白景心聞此評價,心裡隱隱不太高興。
他垂下眸子,抬手隨意地彈了彈衣襬,嘴裡輕嗤一笑,聲音頗為冷淡地說:“再清風朗月,也不過作古的人。都死了這麼多年,還留著畫像做什麼?”
於是,廣袖裡的手一揮,一團明火襲上了大廳中央的畫像。
白狐狸乖戾地笑著:“燒了作罷吧……”
一團不太濃烈的火,任由著老者撲打都滅不了。
火舌由著成人高的畫像的底端開始往上燒,一點一點地吞噬畫面中白袍廣袖,三千墨髮清冷地披於肩上,天生微翹的嘴角帶著溫潤的笑意,神情慈悲的恍若坐臥雲端悲憫地俯視眾生的男人……
殘畫飄落在地,化作一團菸灰。白景心斜勾著嘴角,身上的煞氣全開,形成了犀利的風刃割向祭司廟宇,瞬間就毀了整座祭司廟。
白景心腳下步步生蓮,閒適地離開了祭司廟宇。他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