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他本該想起,但是在漓城之時,卻不知為何,未有在意,後來才忽然想起這點異處。”葛瑜兒說道:“現在想來,此人不單單是能夠測算天機,本身必定也是修道中人……”
“此事我已知曉。”清原說道:“前段時日,算是間接與他打過交道了,這人確是非同尋常。另外,當年的時候,那個紈絝招惹上我等一行人,大約也是被相半仙所影響,如此算來,葛老忽略了這人關於相貌未改的一點,倒也不算什麼。”
想起當初那紈絝,哪怕是在這個時候,哪怕是不甚歡喜的場面,但此時葛瑜兒也不禁綻放出幾分笑意,令得心中的鬱悶不快消去了幾分。
“先生。”
“嗯?”
“今後再見了。”
“會再見的。”
……
符紙上的氣息,逐漸消去。
葛瑜兒嘆了口氣。
不過這符紙上面,依然有先生的道術,只要施展開來,先生便能夠知曉。這麼算來,也並不是就這麼斷去了聯絡。
如此想著,倒也輕鬆了幾分。
她想起什麼,取過手中錦囊,伸手開啟,內中有一張紙。
見狀,葛瑜兒略感疑惑,將紙張攤開。
上面寫了幾行字,字型筆劃豐滿,可見書寫之人造詣頗深,只是不知為何,每當末梢,總有幾許纖細的痕跡,似是收筆不住。
這大約是久經戰陣的殺機,不知不覺,也滲入了書法之中。
“姜柏鑑的字?”
葛瑜兒微微皺眉,細看下去。
然後,她臉色漸變。
昔年葛氏滅門,尚有一孩童,被姜柏鑑及時救下。
這孩童當年不過七歲,乃是葛盞親子。
後來,這孩子姜柏鑑送入民間,交由常人撫養,只盼能安穩度日,作個平凡百姓。
再後來,謝三無意間得知,此子在數年前,已被一道人收去。
後經查探,那道人曾與葛相有舊,並無惡意,只收留故人之後而已。
今年夏初,得知訊息,此子根骨尋常,資質稍差,已於兩年前離山,在渭州定居,已然娶妻,如今替人消災解難,仍用名號:玄松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