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中央。
這座池塘,泛著仙光,就連池水彷彿都充滿了靈韻之氣。
從池塘中生長起來的金蓮,散發著金光,充滿著莊嚴之色。
然而那頭麋鹿,只是一口,便吞下了中間的花苞。
那是仙蓮!
那是象徵著人間皇朝更迭的氣運金蓮!
那是在這個封神世道之中,至關重要的物事!
然而只是一口,便被這頭麋鹿吞了下去。
玄松子如遭雷擊,久久不能開口,彷彿不能置信。
只是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充滿了熾烈的火焰,便見一道影子撞了過去。
那是從錯愕之中驚醒過來的英招老妖,它畢竟已是大妖王,相當於道家陽神大真人,比之於道行盡廢的玄松子,
反應更為迅捷。
嘭地一聲!
洞天福地彷彿都震顫了一下。
那頭麋鹿被撞翻了去,在半空之上,翻轉千里,砸到了洞天福地的另一頭。
“找死!”
這頭神獸人立而起,雙翅撲展,虎紋泛光,震怒到了極點。
玄松子目光微凝,然而看向那頭麋鹿,卻發現那頭麋鹿,居然未死。
他作為仙尊,頓時明白,這英招老妖只是撞開了麋鹿,防備其繼續吞食金蓮,實則並未盡力。
之所以未有盡力,並非是這頭老妖不願殺戮,而是生恐出手太重,餘威波及出來,傷及那池中其餘金蓮。
如今撞開了這頭麋鹿,這老妖殺機遍佈,就要衝過去,將這頭麋鹿徹底輾殺。
然而玄松子想起一事,高呼道:“不能殺它!”
英招老妖陡然轉過頭來,目光森寒,滿是殺機。
玄松子心中一凜,忙是解釋道:“適才你已出手,作為一尊大妖王,輕輕一撞,本也該能將一頭精怪滅去,但它依然未死,不覺得蹊蹺麼……還有,你不覺得自家有些沉重麼?”
英招老妖聞言,陡然一震。
玄松子沉聲道:“它吞下了象徵著人間的金蓮,如今人間朝堂氣運,牽扯萬古封神大局,哪怕是仙家,也不能輕動這頭麋鹿,否則就是全面且徹底地撼動人世封神氣運……”
不待英招老妖繼續回答,玄松子便給出瞭解決方法,認真說道:“眼下,你我應該合力,將這頭麋鹿制住,然後……”
言語之間,玄松子目光轉過,看向麋鹿所在的方向。
然後,他神色一僵,目光一凝,聲音一滯。
麋鹿?
那頭鹿去哪兒了?
……
洞天福地之中,倏地沉寂下來。
英招老妖的殺機,上升到了極點,瀰漫在這千里之中。
玄松子深吸口氣,道:“且聽貧道解釋。”
英招老妖雙翅張開,軀體緊繃,朝著這裡緩緩走來,口中說道:“這頭麋鹿是你的坐騎,是你領過來的,對罷?”
玄松子有些苦澀,道:“雖然如此,但是……”
英招老妖不待他說完,又道:“你與本尊不斷胡說八道,便是給這頭麋鹿製造機會,讓它進入洞天福地,吞食金蓮,對罷?”
“不。”玄松子道:“等貧道與你細說……”
英招老妖仿若未聞,繼續問道:“適才本尊撞飛了它,
本想將它一口吞下,也是你用秘音,影響了本尊,對罷?”
玄松子遲疑道:“這個……”
“你們是一夥的,你又放走了它。”
英招老妖低沉道:“帝君命本尊看守洞天福地,守護金蓮,今日被你矇混進來,毀去一朵金蓮,乃是本尊失職,然而,你既然為了掩護這頭麋鹿,願意留下,那麼……”
“等等!”玄松子忙是說道:“這頭麋鹿雖是貧道降服,但貧道根本不知其來路。更何況,貧道也十分納悶,它區區一頭精怪,如何在你我眼下,不知不覺地先一步入了洞天福地?又如何悄然越過帝君佈置,吞食金蓮?”
英招老妖道:“究竟為何,你要告訴本尊?”
玄松子苦笑道:“可貧道全然不知啊。”
英招老妖冷聲問道:“你們為何要吞了這人世金蓮?如此行事,究竟有何圖謀?”
“此事其實與貧道無關。”玄松子想起那金蓮牽扯人世氣運,又牽扯封神大局,頓時只覺五內俱焚,心肝脾肺腎,一時間好像全都染病,好生疼痛,只見他苦著臉道:“貧道想來,此事必然另外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