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堪眉宇一挑,
“定罪不好說,但是你與梁國有所勾結,無論其中是否屬實,但有此嫌疑,這南下大軍的兵權,終究輪不到你了。”熬嶽說道。
“杯酒釋兵權?”
郭仲堪舉起桌上的酒,嘆道:“看氣氛至此,恐怕不僅僅是要兵權罷?”
熬嶽站起身來,道:“你有這等大罪,即便尚未認定,也該先是下獄,但草原上沒有牢獄,尋常枷鎖也困不住你,只好我來廢了你的武功。”
“廢我武功?”郭仲堪臉上閃過一抹厲色。
“正是如此。”熬嶽沉聲答道。
“武功要怎麼廢?”郭仲堪冷聲道。
“你內勁強強盛,難以囚困,當是挑斷手腳筋脈。”熬嶽說道。
場面中沉靜下來,氣氛森冷。
郭仲堪抬頭看去,目光落在大汗身上,默然不語。
大汗微微垂下眼瞼,嘆道:“郭將軍功勞無數,元蒙能有今日也虧得是有將軍,如今既然將軍有此嫌疑,便請按照熬嶽所言來辦……事後查清,若將軍,自當補償。若真有問題,朕念在你無數功勞上,也仍賜你富貴榮華,只是不可掌軍了。”
郭仲堪低沉道:“郭某從無反心,但大汗當真如此疑我?當真信我會通梁國?”
大汗默然片刻,才道:“大軍即將南下,而將軍本領太高,威望太重,不得有失,此事便是未有查清,也只得這般行事了。”
“原來如此。”
郭仲堪嘆了一聲,說道:“此事無須查清,只須有個嫌疑,有個藉口便罷,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今日大汗設宴,根本不曾想要與郭某談話……”
這一場宴席,本就是伏殺。
他本以為能說服大汗。
未想,大汗根本連話都不願聽。
功高震主!
大汗殺意極盛!
所謂南下之事,所謂裡通梁國,不過只是個藉口。
可笑他來之前,還帶了些許期望。
“終究因我祖上是中土之人,而非草原之輩麼?”
郭仲堪悵然一嘆,伸手一擺,道:“羅峰!刀來!”
剎那之間,外邊喊殺聲起!
帳篷外有一道寒光穿破帳篷,來到帳內,正落在郭仲堪手中。
這刀長約一丈,寬有兩掌,顯得十分巨大。
此刀經爐中秘煉,殺機無盡,乃是神兵利器。
此刀曾斬神靈,曾滅真人,曾截江斷流,斬殺蛟龍。
瞬息之間,帳篷之中,殺機森然。
人人俱感膽寒!
“郭仲堪!”
“你要造反?”
“你敢!”
無數聲音響起。
刀光閃爍,血光迸發。
最近一人,被郭仲堪側身撞翻,另外兩人,被他揮刀斬作了兩截。
無敵武聖,兇威不可擋!
“郭仲堪!”
熬嶽陡然從桌下拉出一柄大錘,撲了過來,聲勢滔滔,滾滾如雷,宛如山崩地裂一般,喝道:“接我一錘!”
郭仲堪雙腳一踏,陷入土地,眸光宛如熾烈火焰一般,長刀迎了過去。
一個是無敵武聖,一個是元蒙第一勇士。
早年熬嶽敗在他的手中。
後來歷經苦練,熬嶽打遍北方部落,無有敵手,早已對當年一事感到不服,有意再分勝負,今日蓄勢而來,兇悍到了極點。
嘭一聲巨響!
熬嶽大錘砸落在大刀之上。
郭仲堪腳下陷入土地,直至膝蓋。
一股無比強烈的勁風,伴隨著血氣的熾熱之意,橫掃八方,呼嘯開來。
整個帳篷都被掀開,撕扯粉碎。
周邊諸位征戰沙場的猛將,人仰馬翻,桌案翻倒,美酒佳餚盡數飛濺,便是那位大汗,也都滾了兩圈。
帳篷外打鬥的羅峰看了過來,露出驚駭之色。
熬嶽是元蒙勇士,天生神力,體魄壯碩,且有著北方獨有的武藝本事,一向是兇悍絕倫,橫衝直撞。
然而,郭仲堪已經是武道大宗師,武學造詣達到了圓滿的地步,已到了人所能發揮的極限,步踏有罡風,隔空能打物,能夠力斃牛馬,能夠挑動車輦,渾身神力併兼內勁深厚,並又精通技藝,比熬嶽不知厲害多少。
熬嶽這一錘,彷彿能砸塌一座山丘。
然而郭仲堪刀下卸力,便將熬嶽之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