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下,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迷龍走進了院裡。
“你這是上哪兒打劫去了?”看著迷龍滿手的東西,王重不由得問道,正在院牆邊上劈柴的要嘛和不辣也都看向了他。
“什麼打劫!我這可是正兒八經自己花錢買的。”迷龍跟別人不同,在他心裡,只要不是在軍營裡,王重跟普通的戰友也沒啥分別。
“我說你怎麼這麼晚才來!”王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乖兒子,快到爸爸這邊來!爸爸給帶了好東西。”
雷寶兒走到迷龍跟前,卻始終未曾開口喊他爸爸,只仰著頭定定的看著他。
迷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離王重不遠的石桌上,當即一把抱起雷寶兒,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好幾口。
“乖兒子,叫聲爸爸聽聽?”迷龍一臉希冀的看著雷寶兒,可雷寶兒根本就不配合,扭過頭去,就是不叫。
迷龍也不強求,當即便從那大包小包的東西里頭,翻出一件娃娃的新衣和一雙新鞋。
“爸爸幫你把鞋子換上好不好?”將雷寶兒放在腿上,迷龍一邊哄著這小子,一邊把他腳上的舊鞋脫了,套上新鞋,又把雷寶兒的外套給脫了,穿上他剛買的新外套。
這時,廚房裡聽到動靜的上官戒慈則趕緊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坐在石凳上抱著自家兒子的迷龍,臉上頓時便露出笑容,溫柔的道:“回來了!”
“嗯,回來了!”
迷龍道:“我給你和小醉都帶了禮物,先放外頭,待會兒忙完了再看。”
“我跟小醉在包餃子,還得要一陣子。”
“你忙你的去!”迷龍衝著上官戒慈擺了擺手。
“你怎麼把這兩個貨給叫了,我跟你說,他倆就是典型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說迷老闆,我們可是到幫你婆娘劈柴嘞,你倒好,不忙幫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你們那是幫我老婆劈的柴嗎?我老婆要劈柴,我自己就能行,幹嘛還得麻煩你們。”
“你個仙人闆闆,人家至少還是念完經才不要和尚,你倒好,我們還沒劈完柴就被你嫌棄上了。”
······
另外一邊,祭旗坡陣地不遠的一處無人的林子裡,孟煩了坐在隆起的土堆上,看著手中久違的家信,心中依然湧起了陣陣波濤。
“咋了?”
“心裡頭說的啥?”獸醫的聲音從後頭傳了過來,孟煩了急忙把手裡的信收起來,生怕被獸醫給瞧見了。
“咋了你這是?”獸醫卻並未靠近,只是站在不遠處,有些關心的問他。
“我沒事兒,就是太久沒見到家信,有些太激動了。”孟煩了解釋道。
獸醫是過來人了,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傢伙現在心裡肯定就跟打翻了的調料碗是一樣滴,肯定五味雜陳。
當即走到其身旁,挨著他坐下:“想家了吧!”
說這話時,獸醫眼中的黯然和思念一閃而逝,卻並未看向孟煩了,二十透過枝葉間的間隙,抬頭看向那僅剩的一小片天空。
“你來幹什麼?”可孟煩了卻並不領情,他現在就想自己一個人,找個四下無人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獸醫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到:“我也想家了!我想西安的羊肉泡饃,想西安的油潑面嘞。”
“想了你就回去唄!”孟煩了心情煩亂,無心理會獸醫,隨口敷衍,外加嘲諷。
“鬼子沒有打退?我回哪裡去?回去等到小鬼子打到我屋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