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扣的物資裝備又不是金條和現大洋,都是需要倒賣之後,才能換成金銀。
“可咱們在春城沒關係呀!”作為一個合格的黑市老手,迷龍深知箇中門道,在禪達那個小地方,他還能憑著他的身手橫行霸道,在這種買賣上橫插一腳。
可這是春城,各路大佬齊聚,可不是小小的禪達。
“關係的事兒不用你操心,你把你負責的東西弄妥當了就行,門路自有我去找。”
“記住了,當下最要緊的是藥品和糧食。”
“這兩樣東西是咱們現在最缺的。”
“彈藥呢?”迷龍問道。
王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咱們是正規部隊,彈藥自然會有上頭髮!就算是為了江防,那些上峰們也不會扣著咱們的彈藥不給的。”
現在可不同以往,如今日軍的攻擊節奏和頻率大大提升,尤其是湖南戰場,第二次長沙會展的開始,日軍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和新式武器裝備,前線戰事愈發吃緊。
雖然王重和龍文章帶著川軍團在緬甸拖住了日軍的腳步,可日軍在緬甸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英、美、中三國聯軍,大軍開至怒江,隨時都有可能打過怒江。
怒江是西南門戶,也是西南最後一道防線,要是當真被日軍打過怒江,到時候兵鋒直指重慶,從上往下這麼一衝,說不定能夠直接衝到重慶去。
那些個在重慶醉生夢死,拼命撈錢的上峰們,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然的話,剛剛從緬甸敗逃回國的虞嘯卿,怎麼可能不降反升,成了複雜江防的虞師師長。
這裡頭固然有虞嘯卿背後的虞家的緣故,有虞父在背後出力,但也跟虞嘯卿自身能打有離不開的關係。
所以王重並不擔心這些官僚們會把送往禪達的物資都給剋扣掉,至少槍械和彈藥完全不用擔心。
當天晚上,王重就領著迷龍和不辣來到了雲來茶樓,見到了那位雲南戰區的最高司令長官和他痴迷的昆區名伶杜豔梅。
臺上,杜豔梅正在登臺獻唱,唱的是崑曲《牡丹亭》中的《遊園驚夢》。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好!”
“賞!”
“重賞!”
一曲唱罷,臺下的司令長官最先站起來鼓掌喝彩,周遭一眾看客也紛紛附和。
一曲唱罷,滿堂喝彩,不過這杜豔梅的實力倒是不差,這曲《遊園驚夢》唱的很是婉轉動聽。
“你們倆到茶樓外頭等我!”
囑咐好兩人,王重便徑直奔著後臺而去。
後臺一處獨立的化妝間裡,杜豔梅正在鏡前卸妝。
“果真是我見猶憐,難怪能唱出那般婉轉動聽的曲子。”
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音,將杜豔梅嚇了一跳。
正欲喊叫,忽然身子一僵,兩隻大手,一隻扣住了她的手臂腰腹,將其死死抱住,而另外一隻,則捂住了她的嘴巴。
“杜大家,在下沒有惡意,只是外邊警衛太多,在下不想太過麻煩,這才出此下策,只為見杜大家一面,望杜大家諒解!”
“嗚嗚嗚!”
“杜大家,在下這就鬆開,還請杜大家給在下一個說話的機會。”
“嗚嗚嗚!”
“杜大家要是同意,就請眨三下眼睛!”
“嗚嗚嗚!”
杜豔梅連忙照做!
王重這才鬆開手,退後散步,衝著杜豔梅拱手躬身一禮:“在下王重,見過杜大家。”
杜豔梅踉蹌著後退幾步,眼瞅著就要撞到梳妝檯,王重見狀,身形一動,已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其拽住!
杜豔梅大驚,正欲大漢,可那熟悉的大手再度襲來,將其唇齒死死蓋住。
王重無奈的解釋:“杜大家不要誤會,王某是怕是磕到了,這才出手拉住你,僅此而已,絕無他意。”
其實杜豔梅的另一隻手手已經搭在了梳妝檯上,自然知道王重並非妄言,掙脫了被王重握住的右手,抬手輕輕鬆鬆便撥開了王重捂住她嘴巴的另一隻手。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敢亂闖?”杜豔梅還有些驚魂未定,但卻並沒有大喊大叫,驚動外頭的警衛。
“在下王重,乃是劉司令麾下赴緬遠征軍川軍團三營副營長王重。”
“遠征軍?”杜豔梅有些詫異的打量著王重:“就是那支剛去緬甸,就被小鬼子攆回來的遠征軍?”最近轉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