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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王重的拒絕,盛家出事

“只不過結親就算了!”王重笑著道:“仲懷乃是世間少有的俊彥,寧遠侯府又是這開封府裡頂尖的勳貴之家,我王家人丁單薄,家底也淺薄,怕是高攀不上侯府!” “子厚此言差矣!”顧偃開卻不願就這麼放棄:“永安郡主乃是先帝親封的郡主,有勤王救駕的大功,身份尊貴,只這一點,便足矣匹配我家二郎了,更何況永安郡主不同於尋常閨閣女子,乃是女中豪傑,若是能夠嫁到我家來,那是我顧家的福分,也是我家二郎的福分!” 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顧偃開也放下了面子,好言好語的勸說起王重來。 王重看著顧偃開,直言道:“伯父,其實說句實話,若是仲懷並非出身寧遠侯顧氏一門,非是侯爺嫡子,以仲懷的武藝才學,他若開口,我定然不會拒絕!” “為何?”顧偃開不解的問。 王重拱手道:“侯爺,咱們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我也就只說了,得罪之處,希望侯爺不要怪罪!” 王重對顧偃開的稱呼已經從伯父變成了侯爺。 顧偃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可又不甘心:“子厚但說無妨!” 只聽王重道:“顧家的事情,我也聽仲懷提起過不少,且先說說仲懷的那位兄長,侯爺的長公子,他對仲懷可謂是恨之入骨,絲毫沒有念及半點兄弟之情,甚至不惜毀了仲懷的前程,若不是他體弱多病,常年臥榻,以他的智計,只怕仲懷的墳頭草已經有三尺高了,有這麼一位時刻想要置自家弟弟於死地的兄長在上頭,我如何敢將自家侄女嫁入顧家!” 顧偃開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既震驚又無奈,震驚的是王重竟然連自家這些陰私事都知曉,無奈的是王重說的確實是事實,顧偃開雖然總是偏向長子,但並不代表他對事情的真相一無所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其實顧偃開心裡都有數。 之所以選擇那般做,一是顧廷煜是其髮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他和髮妻愛情的結晶,二是因為顧廷煜自幼體弱多病,常年臥榻,不知哪天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顧偃開對其難免有些偏向。 其三便是為了磨礪顧廷燁,顧偃開在顧廷燁小時候就告訴過他,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不同,他將來只能靠自己。 現如今這些事情卻從王重一個外人口中聽到,饒是顧偃開也忍不住有些臉紅。 “再說那位小秦氏大娘子,瞧著對仲懷百般維護,實則如何還真不好說,往昔仲懷的所作所為,我倒也聽說過不說,可也不過是流連秦樓楚館,眠花宿柳罷了,既不曾欺行霸市,也未有強搶良家婦女之舉,可名聲卻如糟粕一般,人人嫌棄。 還傳出什麼‘風流陣裡急先鋒,牡丹花下趙子龍’的雅號!”說到這兒王重忍不住灑然一笑:“我雖到東京不久,卻也見過不少膏梁紈袴,成日眠花宿柳,飛鷹走犬,較之仲懷年少時的所作所為有過之而無不及,可這些人雖有紈絝之名,卻不似仲懷那般,被眾人說是東京一害!” “這其中的緣由,莫非伯父看不明白?” 顧偃開黑著臉看著王重:“中大夫不願與我家結親不結便是,何必這般無端中傷內子!” 王重拱手道:“侯爺見諒,晚輩性子一向耿直,心裡怎麼想的便怎麼說,晚輩這個侄女武藝確實不俗,可性子卻同晚輩一般耿直的很,也並不擅長俗務,寧遠侯府家大業大,人多口雜,我王家實在高攀不上。” 顧偃開看著王重的眼睛,迎著那坦蕩磊落的目光,不知為何,竟不覺得生氣。 “哎!” 顧偃開糾結了,似王茜兒這般優秀的姑娘,顧偃開很不想讓自家兒子錯過,在顧偃開看來,如今的顧二雖然已經改邪歸正,但顧二的性子顧偃開這個當父親的實在是太瞭解了,這孽子骨子裡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天知道將來他還會不會再度重操舊業,若是給他娶一個溫柔賢惠的大家閨秀,那將來豈不是得被這孽障治的死死的,倒時候這孽障故態萌生,跑出去鬼混兒媳婦也管不了。 可王茜兒卻不同,顧偃開是親眼見過王茜兒一馬當先,帶領騎兵衝陣的,那精湛的騎射槍法,無不叫顧偃開心驚,要知道,王茜兒今年才十四歲,等再過幾年,天知道能進步到什麼地步。 而且除了騎射槍法之法,王茜兒帶兵時那雷厲風行,毫不拖沓的幹練,敢於身先士卒的勇氣,還有當機立斷時的果決,都叫顧偃開另眼相看。 而且王茜兒頭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王重。 看著宛若普通人一般,平平無奇的王重,顧偃開實在是不想放棄,可王重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他便是不願,也無可奈何。 “二郎如今隨軍南下,一時半刻也回不來,永安郡主的年紀也還小,以後不如再等一等,先別急著拒絕,再考慮考慮,待二郎從南邊回來了,再給我答覆如何?” 王重拱手道:“那便依伯父吧!” 顧偃開陰沉的臉色總算舒緩了幾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